苏嬷嬷将方才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苏母她们听得直笑。
半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们俩个小机灵鬼!”
饭团已经嚎不动了,转为小声抽泣。
姐姐见饭团不嚎了,立马停止了哭声,吃起自己的小手来。
众人瞧见这一幕,啼笑皆非。
还没等半夏问,苏母就主动说了:“过几日,去外面买几个磨牙棒回来,孩子在长牙齿,正是嘴痒的时候。”
现代的磨牙棒大多是硅胶或者饼干材质,是以,半夏对古代的磨牙棒很好奇。
“磨牙棒去哪里买?”
“上回那个木匠不错,我们还找他,让他多做几个磨牙棒!”苏母笑呵呵道。
半夏好奇:“磨牙棒用木头做,不会太硬吗?”
苏母笑道:“到底第一次当娘,这磨牙棒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木头都能做的。”
“哦,这里头还有什么学问不成?”
“当然,磨牙棒要选花椒树,最好是天然花椒树木,每一处都得细细打磨光滑,”苏母道,“我看上回那木匠手艺不错,这回还可以找他。”
“娘说得是。”
……
这几日,大家脸上充满喜气,脚步都欢快不少。
因为离搬家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二月十八,宜搬家,宜嫁娶。
众人拎着一大堆东西,零零碎碎装了好几辆马车,场面颇为壮观。
大伙儿浩浩荡荡出发去新宅子。
家中买那么多下人还是很管用的,宅子里打扫得很干净。
半夏他们刚搬过来,一柱香时间不到,所有东西便都被收拾得整整齐齐了。
这次搬家并没有请太多人。
苏致远毕竟才入官场,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在京城的富贵巷买了一个大宅子。
虽说这钱来路正,但是太过招摇便会招人妒忌,凡事还是小心谨慎些好。
虽然没请很多人,但是这个暖房酒也没有太寒酸。
一是本身家中人就多,二则苏致远的很多相熟的朋友和同僚也来了不少,个个都带了女眷,如此一来,也凑了两桌子。
饭团自从入了新家,就一直黏着半夏,挂在她脖子上,不肯旁人抱。
眼看着客人就要来了,半夏只得让柳婉婉在一旁帮忙。
“苏姐姐。”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蒋韵?”半夏惊喜,“你竟然来了?”
“苏姐姐给我发了帖子,怎能不来!”蒋韵如同初见时一样,那般意气风发,仿佛世间没什么烦恼可以困住她。
“你婚期将近,我还以为你会被束缚在家中,只能由府上管家来呢!”半夏许久不见蒋韵,甚是想念,拉着她聊了很久。
“对了,苏姐姐,我带了个朋友来。”
半夏这才注意到蒋韵旁边的黄衣服美人。
“她叫黄冰清,是安东将军之女。”
“夫人安好。”声音淡淡,如看透了所谓的世间束缚。
半夏挑眉:冰美人幺,对的起这名字!
虽说她目前对黄冰清不甚熟悉,但是从蒋韵以前的只言片语中,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蕙质兰心,心思纯良的姑娘。
半夏起了结交的心思。
刚准备开口,挂在她脖子上面的饭团忽然咬了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