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从店铺里冲出来，全身血淋淋的，怒吼道：“是谁，是谁打我？”

他耍无赖多年，专门挑选老弱病残和柔弱女子，成功率过八成。往往勒索成功一笔，抵得上他数月的交易额。

再加上牛大和三足乌的一个小头目关系不错，平日经常宴请对方，是以有恃无恐。

今日，牛大却是吃了大亏。本想勒索个几十万当零花钱，不料钱没到手，反而被打飞出去，这个脸可就丢大了。

“滚出来，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滚出来老子弄死你！”

“你确定让我出来？”人群中不知何处响起一个声音，那声音似乎在每个人耳边响起，又像是从幽冥地狱中响起，无法分辨确切的方位。

声音里充满了冰冷和残酷的意味，才一出口，许多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个寒战。

牛大浑身一震，颤抖了几下，闭上嘴巴，再也不敢大喊大叫了。他是无赖不是傻子，当然清楚这一生回答之中蕴含着多么强悍的力量，若是再嚣张放肆下去，对方恐怕一巴掌就能把他的脑袋抽成陀螺。

“应该就是他了。”高远目光扫向人群里，那儿有个其貌不扬，谁也不会多看一眼的普通青年。出手的说话的，正是此人。

“白涛。启蒙者十二圣子中的老大！”高远在方素的记忆中，提取过启蒙者所有核心人员的资料，一下子就将此人和其中一个名字对应上。

白涛，神秘莫测，是方舟的得力助手，也是启蒙者中令人闻风丧胆的第一杀手。

据说此人样貌普通，身材普通，浑身上下看不出一丁点高手的气势，丢在人堆里就像是丢在大海里的一滴水，任你是什么火眼金睛也看不出他身上有任何特别之处。

但白涛却是顶尖杀手，据说他跟随方舟以来，多次出手行刺敌人，从不曾失手。甚至有一次，他刺杀一个比他武力境界高出足足两层的盗矿者大佬，一击致命全身而退，那大佬身边的保镖看到大佬的脑袋从脖子上掉下来才知道出了事。

此人行事低调，作风谨慎，很少有外人知道他的样貌。高远也是从方素的记忆之中才知道此人的存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只是……白涛为什么会替沈圣娘出手呢，难道？

高远心头疑惑，暗暗猜测，莫非沈圣娘想要搞垮启蒙者，那可有意思了。

“还吼不吼了，不吼我就走了。”沈圣娘看着浑身抖的牛大，淡淡说道。

牛大满脸涨红，想说什么却不敢，恨恨的一跺脚，转身溜回店铺里去。

“何必呢……”沈圣娘摇摇头，转身离去。

走出不远，沈圣娘忽然一闪身钻进路边的巷子，手腕一抖，掌心出现一柄锋利的匕。

片刻之后，有人跟进巷子，那匕立刻横过去，抵住来人的脖子。

沈圣娘恶狠狠的道：“你……咦，怎么是你！”

跟上来的正是高远，笑眯眯的道：“沈姐姐，别来无恙啊！”

“高……聂小五，你这么会在这里？”沈圣娘惊奇不已：“小白，别动手，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