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雪是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的，她把窗帘拉开一条缝，楼下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一堆记者，他们手里的长枪短炮咔嚓咔擦的闪着灯，赶紧从窗前跑开了。

韩薇的公关似乎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万雪之前的黑历史被挖了出来，甚至有传言，她不知感恩，将继父继母赶出家门，还找人捏造了受虐待的假消息。

万雪把新闻一条条的念完，竟有些想笑，“你这些人怎么就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呢，还得头头是道，证据确凿的。”她歪过头问韩薇。

“我是怎么见过你这么心大的艺人，别人都把你骂成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

“见多了，习惯了，我还见识过比这更猛的，想不想听听看？”万雪虽是以玩笑的口气的，却难掩辛酸，目光渐渐黯淡下来，“是不是我生就该走这条路，所以之前所经历的都算是演习啊。”

韩薇见万雪还有心思想这些，不禁感慨，“真的，以前tina刚红起来的时候，被人泼了不少脏水，她这么硬的『性』格都用了很久才适应，”她放下手机，认真的看着万雪，“你就像是《美味星球》里的那个纳米黏合球，默默吞下这世间的污垢，还用这些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大。”

一上午的微博热搜都被万雪霸占着，她的微博虽然已经关掉了评论，但是所有的非议还是很快就侵占了微博、知乎、贴吧和任何能自由发表意见的网络平台。

一条帖子直接扒出万雪学生时代受同学欺负的照片，配文却是她故意以此来吸引年轻男班主任的注意，还一味装可怜，动不动就搬出家里的事博同情。

“当时那个班主任还挺帅的，学校很多女生都喜欢他，他以前和我妈妈认识，就多照顾我一些，那些女生就看不惯，再加上当时我『性』格不好，没什么朋友……”万雪把手机口在桌子上，“都是过去的事了。”

“你和那个男老师，确实关系不一般吧。”

万雪听了，身体一僵，“是，不过也是高中毕业之后的事情了。”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程轩老师，那段感情，是我不好。”

万雪高考并不理想，将将考上了q市的一个普通一本，她的继父继母不愿出钱供她，于是她只能一边打工一边上学。暑假时她也不愿回家，干脆留在q市赚下个学期的生活费，她打工的饭店，正巧是程轩的父母开的，他假期也回来帮忙。

一个暑假的相处让他们之间的感情迅速发展，程轩的父母也很喜欢这个努力、聪明又懂事的姑娘。大二时万雪凭借全校第一名的优秀成绩得到了n大的交换机会，也就是榕城最好的大学。两个饶爱情当时也是羡煞旁人，可后来不知怎么被陈标知道了，那时他正巧欠了债，听程轩的家庭条件还不错，就跑到q市找到他的父母借钱，借钱不成还找人砸了程家的饭店。

万雪知道这件事后，非常愧疚，无法面对程轩，就提出了分手，程轩一开始怎么都不答应，后来不知怎么就忽然同意了。不久之后交换项目结束，两个人也没再见过面了。

“听他去年辞了老师的工作，去辉煌了，会不会？”

万雪摇摇头，“不会，他不是这样的人。”

万雪相信程轩，韩薇可不信，她早早就派林薇薇去调查这件事了。莫铭城把工作场所搬到家里后，林薇薇的助理职位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莫万山也断不会允许这样一个『性』感美女经常出入莫家，于是就把她拨给了tina。

莫铭城虽然自己工作起来不要命，但对林薇薇还是不错的，只让她负责自己的行程安排，来到tina身边，她才意识到自己以前的上司有多仁慈。

早上，林薇薇端着咖啡、早饭走进tina的办公室，把文件按顺序摆好，再把放在书架第二层的设计稿反馈意见复印，放在会议室的每一张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