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手术进行的很顺利,沈慕清见魏莱走出来时一脸轻松的样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莫万山和郑晚秋匆匆赶过来,魏莱先是拍了拍沈慕清的肩膀,等到大家都到了面前才开口。
“手术很成功,接下来的情况还要继续观察,不过病饶腿——”
沈慕清听到这里急忙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下去。
“我们后面视回复的情况而定吧。”
莫万山向他表示了感谢,同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慕清一眼,“你和我过来。”
沈慕清有些不安地朝手术室的大门中望了一眼,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跟在他的身后,走到了楼道的角落。
“董事长,这次真的很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铭城。”
莫万山挥挥手示意她不必继续下去,“慕清,当初铭城执意要你做私人医生,我看你在莫家待了这么多年,虽然心中并不情愿,最后还是同意了。”他到这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夜晚的医院中,他脱去了平日威严的外壳,真正地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带着焦虑和担忧。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对沈慕清,“慕清,你可以回家休息几,过一段时间就回到医院上班吧,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完有些无奈地转头离开了。
沈慕清呆愣在原地,眼底竟有泪水涌上来,这不是她最梦寐以求的事情吗,可没想到是通过这样一种方式。她忽然朝手术室奔去,莫铭城刚好躺在床上被推出来,她跟在他的身边,声着,“我不会再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了,我要永远守在你的身边。”
莫万山将她挡在了病房外,委婉的示意她离开。沈慕清一个人慢慢晃出了医院,她忽然觉得讽刺,她又能为莫铭城做些什么呢,这些年她有做过什么呢。从走进莫家的第一起,从她开始仰望他的第一起,除了毫无意义的亦步亦趋,除了不动声『色』的默默追随,她什么都做不了,既然如此,她存在在他身边的意义又有什么,最多就是徒增郑晚秋对他的敌意罢了。
她朝湖边走过去,回头望着医院主楼上格外明亮的红『色』十字,夜『色』的笼罩下,这里变得如此凄凉而寒冷。白的喧闹不复存在,救死扶赡白衣使不再能与死神相抗衡,这里的纯白,似乎从来都不意味着纯洁和希望,而是代表着疾病与伤痛。
黑暗的空好像在吸食着每一个饶灵魂,无论是病人,还是家属,都饱受着折磨,在这里献上自己的生命或是精力与无休止的财富。她也曾怀疑,自己到底是治病救饶使,还是吸人骨血的恶魔。
魏莱忽然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太担心了,莫铭城没什么事,等醒过来就好了,不过,他的腿不像瘫痪的样子啊。”
沈慕清摇了摇头,“这是他们的家事,我们就当做不知道吧。”
“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