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卿本就觉得与那世子不过是萍水相逢,听到白笙的话,便想也没想的点头应了下来。
见她应的干脆,白笙的面色才彻底缓了下来,正想开口说些什么,门却被推开了。
炽楼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后,本想跟二人招呼一声,可却在看到了那正握在一起的手时,住了嘴。
面色古怪的看了又看,他迟迟没有开口,见状良卿忙想将手抽回,可白笙却又握的紧了几分。
“你从来不知道敲门的吗?”白笙的语气有些不善。
“我,我这不是想着有些日子没见,你们该是想我了吗,所以这一回来便紧着来了你们这。”
收回了目光,炽楼满面笑容。
“看过了?要我送吗?”白笙也笑了,只是笑的假到不能再假。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走。”炽楼强忍着笑意,连连摆手道。
“您这是…”炽楼走后,良卿迟疑道。
“他怕是,早就知道你是女子之身了。”白笙收回了看向房门处的目光。
良卿也没多想,随着她这两年愈加长开了,面容已不再是那般棱角分明,身姿上也是逐渐有迹可循,被看出也不奇怪。
见到炽楼,白笙不禁又想起了那戮心花之事,沉吟了片刻,他道:“收拾收拾,咱们去趟陆太医那。”
听到门役来报,陆栖忙好言哄走了美妾,又命人客堂备茶,才急急出府去迎白笙二人。
迎着白笙客堂入座,寒暄了一番,他才问道:“齐大人可是为那日相问之事而来?”
白笙笑了笑道:“是,不知陆大人可曾找到了令师的记载?”
“找到了。”陆栖一边思索着,一边答道:“这戮心花乃是江湖中,西阳徐氏一门的独有之物。”
“其原名为灼鸳,花开似火,极为娇艳,本是无毒之物。”
捋了捋胡须,他娓娓道来:“可几十年前,徐氏一门却偶然间发现,这戮心花的花粉调配上几味寻常的药材后,竟可使人三日内虚弱无力。”
“唯一的缺点便是,只能对功法霸道之人起用,若执意相抗,除了难以想象的戮心之痛以外,更是容易走火入魔。”
“所以便改名为戮心花了吗?”待他停住后,白笙才轻声问道。
眼中赞叹一闪而过,他点头道:“花如其名,当年此花现身江湖时,可是引起了好一阵的波澜呢。”
“那这西阳徐氏,岂不是依仗着此花,便可傲立一方了吗?”白笙对江湖事很是有兴趣,不由询问道。
陆栖笑了笑,面色很是复杂:“他们,怕是只能在地下傲立了,八年前,西阳徐氏被人覆灭,所有的戮心花,也在那个时候都被焚尽了。”
“所有的?”白笙诧异的挑了挑眉。
“自那之后,江湖上再没有出现过戮心花了,想来是真的绝迹了。”说到这,陆栖不由问道:“齐大人又是从何处听说此物的?”
“一个友人口中,闲聊时听来的,心生好奇,这才相问于陆大人的。”
见对方不想多谈,陆栖也没再追问,又叙谈了片刻,饮了几杯茶,白笙便告辞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