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不停喷涌而出,乔濂痛的几欲昏迷,只能由着连城带他后退,四周兵士纷纷上前,可却还是拦不下纪长空半步!
眼见对方越逼越近,连城只得将乔濂推给身旁的将官,再次迎了上去。
他心中很是无奈,颈侧火辣辣的疼痛,和遍布衣襟的血迹,都在提醒着他,他之前险些被对方杀死,他也明白,对上纪长空,他没有半分胜算,可他,却不能让乔濂死。
刀剑连连相撞,电光火石之间,二人对了数招,纪长空连绵不绝的剑势,逼的他一退再退,身上不断的添着伤口,鲜血直流,整个人狼狈至极。
见那杀神被连城暂时拦了下来,乔濂强行凝神看了看周遭的战况,主帅被伤,无力下令,整个定南军都有些乱了阵脚,就连被围住的左都卫军都轻松了许多。
咬牙咽下满心的愤恨与不甘,乔濂下令撤军,毕竟此时再不撤,等他失了意识,兵士们怕是更会慌乱了,至于连城?只要自己能保住性命,一个连城又算什么?
遥遥望见对方开始撤退,白笙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抬手继续下令,发令官挥旗,北川得令后,率军急冲,直奔左都卫军处。
此时纪长空与连城已是越战越激烈,身周无人能靠近半分,北川路过时呼喝几声,见他毫不理会,又见附近没什么敌兵,也只好不再管他,继续向前冲杀。
在帝卫军与左都卫军合力的冲杀中,叛军撤退时已是毫无章法,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幸好此时乔濂已然自己昏了过去,不然只怕会被此景再次气昏。
南境最精锐的定南军,竟被一群常年安闲的子弟兵击溃,此事说出去怕是连垂髫稚童都不会信,可此时此刻,却就这样真实的发生了。
连城更是郁闷的几欲吐血,心中大恨,乔濂本就将他放弃了,加上又昏了过去,自然管不了他,叛军忙着撤退,逃命还来不及,也不会来援,面对纪长空这个猛人,他若只凭自己,只怕毫无脱身的可能。
看着这个与自己交手的神秘人,纪长空眼中满是寒光。
为公,白笙特意嘱咐过此人之事,为私,若不是此人,乔濂怕是早就命丧黄泉了,想到此处,他出招愈加迅疾,今夜虽杀不了乔濂,可却能将此人抓回去。
连城此刻只觉半边身子都麻了,自刀身传来的巨力一波强过一波,寒渊更是好几次掠过他的颈侧,使他在生死间徘徊了一次又一次。
手上一颤,一声刺耳的声响传来,寒渊,实打实的架在了他的颈间。
将断刀丢在地上,连城声音干哑的道:“这,这位将军,别动手,我不是定南军的人。”颈间传来疼痛,溢出温热,连城慌乱的大叫道:“你,你把剑拿稳些!”
他可是听过寒渊之名的,想到这等神兵利器正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便觉心中直打鼓,额上也渐渐冒出了冷汗。
纪长空没有理会他,抬手封住他的经脉后,便提着他快步回了营寨。
听纪长空讲完经过,白笙皱眉看向被丢在地上的连城,随即伸手取下了对方的面具,看着那张完全陌生的脸,他的眉间皱的更紧了。
“你是什么人?为何相助乔濂?”
“齐大人还是不知道为好!”连城心中虽发虚,可面上却满是傲然。
“想寻死吗?”白笙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