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青纤和柔芷都是花容失色。
“哎呀!你这是跑哪去了?可吓死我了!”炽楼快步跑了过去,将青纤抱了住,手指却暗暗在对方背上敲了几下。
“爷别担心,妾就是和柔芷姐姐去挖竹笋了。”安抚了一句后,她问道:“这里是怎么了?”
白笙收回目光,皱眉思索了起来,青纤与柔芷没事的话,那失踪的便只有常荣了,他再次看向周遭,最后还是停在了炽楼身上。
感受到那缕怀疑的目光,炽楼不禁心中暗骂,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盟友,他是怎么也没想到,那人竟会如此行事,生生的将他卖了出去。
被人摆了一道的滋味,使他低垂的眼中浸满了狠戾,想了想,他还是拉着青纤走到一旁,含情脉脉的问询了起来。
“我爷爷呢?”壮伢的声音扯回了白笙的思绪,回身望去,见他正满面不安的四处打量着,白笙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蹲下身拉着他的手,白笙温声道:“你爷爷有事出门去了,你和我回京城等着好吗?”
壮伢摇头,依旧不安的张望着周遭,眼底渐升惶恐,问道:“我爷爷是不是出事了?”
良卿拦住他,拉着壮伢到一旁低语了几句后,才对着白笙点了点头,见壮伢默默回房收拾起了衣物,白笙不禁问道:“你和他说了什么?”
“实话实说。”
此时去四周探查的纪长空也回来了,听到他那‘训练有素不像是匪贼’的结论,白笙想了想还是问道:“有逃出去的可能吗?”
“按着这里和周遭的痕迹,那老丈应该出手抵抗过,至于是被抓走了还是逃走了,这个确定不了,不过血迹来看,人应该还活着。”
来的时候阳光普照,回程的时候却满是阴霾,一路向京中行去,白笙的心情很是沉重,对方是尾随他们而来,还是——他再次看向了炽楼那边。
他摇摇头,暗骂自己老毛病又犯了,强行将那念头甩开,他把思绪转到了薛太妃那里,会是她吗?那个隐在背后的人,又与她是什么关系?
满心疑惑无处解,白笙一路都很是沉默,直到踏上京前官道时,遇到了另外一行车马。
旌旗飘摇,铁马横陈,百名浑身披挂的士兵,护送着几辆车马缓缓而行,看着那旌旗上的标志,白笙皱眉,却还是策马迎了过去。
“站住!什么人?”兵士抬戈喝止道。
白笙还没开口,那行兵马中便有一少年催马而出,招呼道:“白笙,好久不见啊!”来人正是昭原侯世子,武旬!
白笙笑了笑,抱拳行礼道:“见过世子。”随即问道:“侯爷,也回京了?”
没等武旬答话,后方的马车帘布便被掀开,露出了其内端坐的武明远。
看了看这边,他淡淡道:“次辅大人?还真是巧啊!”
“见过侯爷。”白笙翻身下马,恭敬行礼。
“齐大人多礼了,你我同朝为官,这后辈礼,以后还是免了吧!”不待白笙回话,他吩咐道:“旬儿,齐大人事忙,咱们还是不要多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