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过就知道了!”纪长空拨剑出鞘,直袭而去。
白笙阻拦不及,只得喝道:“别伤人!”
宫乂笑了:“武侯太小瞧人了!”他轻拍身下竹椅,撩起拐中剑便迎了上去。
另外几人满面不解,这不是来对峙的吗?怎么客套话还没说完,就动起手了?
白笙没理会他们,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招的二人。
纪长空并不是能被轻易激怒之人,会有此举,当然是他授意的。
督查司被炸那日,宫乂被引走,直到白笙等人离去,他也没有回来,事后白笙曾问过鲁博彬,得到的答案却是,贼人身手不凡诡计多端,这才将宫乂拖住。
可纪长空却说,宫乂其人,阴狠狡诈,武功更是深不可测,能与他缠斗那么久,还能逃的不知所踪的人,太少!
于是才有了今日之举。
越看,白笙越是惊讶,不禁连连瞥向鲁博彬,眼中满是惊疑。
只见场中的宫乂,比他还要灵活百倍,辗转腾挪,撩拨挑刺,剑尖一直在纪长空的脖颈处流连。
纪长空同样不是个好相与的,寒渊翻飞,剑气凌人,剑身稍侧,便割去了宫乂的一缕胡须,他脚下步伐诡异,欺身直袭宫乂胸腹。
鲁博彬虽然不觉得自己的外祖父会输给别人,但宫乂毕竟年纪大了,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族中非得生扒了他的皮。
想到这,他忙道:“侯爷,老人家毕竟年迈…”他说了半晌,白笙却毫无反应。
他这才想起对方听不见,忙看向手持纸笔的尚义,可尚义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根本不挪分毫。
鲁博彬无奈,只得随他们一起看,一颗心,却跟着那两把剑,上下晃荡个不停。
宫乂的胡须又少了几缕,纪长空的颈间也见了红,可二人却依旧毫无收手之意。
感受到胡须越来越少,宫乂满心恼火,他与狄溯旧日有怨,今日得见寒渊,便就想着以老欺小,出口恶气,哪曾想,这竟是个棘手的货!
纪长空冷笑,寒渊勾动着拐中剑,带的宫乂身形一偏,他猛催内力,剑光如虹,擦着对方的剑身径直抹去。
宫乂心头直跳,再顾不上长辈风范,仰身着地,脚下发力,背贴地面用力一翻,这才躲开杀招,随后,以手着地,身体倒悬,脚尖猛然向着纪长空胸腹点去。
劲风迎来,纪长空快速收剑,以剑身抵住那一脚,可身形却被巨力震的连连后退,脚尖发力,止住身形,他猛转剑身狠狠向前推去。
寒渊有多锋利,宫乂早年就试过了,自然不敢硬接,只得翻身避让,身子连连横移,试图躲开那如影随形的寒渊。
纪长空冷哼一声,就要催动秘法,却被止住。
白笙道:“行了,住手吧!”
纪长空收剑抽身,向后退去,宫乂却似收不住招般持剑而来。
“就等你这招呢!”纪长空大喝,内力瞬间爆发,寒渊似将阳光都斩开了。
剧烈的碰撞声响起,在场之人除了白笙,皆痛苦的捂紧了耳朵。
场中的二人,已然分出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