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笙正看着古尔铎直皱眉。
“你是说,是你们海林的人对你下手的?”
“很稀奇吗?”古尔铎自嘲:“父王怕我遭劫,曾留下了枚兵符,那是皇爷爷秘赐的,危急时,能越过帝命号令三军,可这消息,却不知为何,被我那位皇帝叔叔知道了——”
他嘴上虽说着不知道,可心里却明白,这是炽楼的报复,他当对方傻了,想着趁人病要人命,却不想,命没要成,反而被对方将了军。
白笙眸光闪了闪:“你没交出去吧?”
“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省省吧,那块兵符,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现世的!”
“你就不想做皇帝?”白笙语带诱意。
古尔铎冷笑:“皇帝?亡国的千古罪人还差不多吧!”
被道破心思,白笙也没在意,继续道:“你不想害人,人可是想害你。”顿了顿,“如今海林皇已然知道了兵符的存在,你觉得他会放过你这个祸患吗?”
古尔铎没答,眼中毫无惧色,他这遭若不是被炽楼暗害,也不至于被擒走,老战神为他留下的保命手段,可不止兵符。
“那你如今怎么打算的?”
“等我好些就会离开。”
“去哪?”
“驿馆。”
“你怎么会逃到我府外?”
古尔铎一滞,总不能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吧,想了想,他只得硬着头皮,将目光投向了良卿。
屋内响起了两声冷哼,纪长空走过:“世子还没好,还是多休息吧!”说完,停也没停的,轻敲在了他颈后。
见古尔铎昏死过去,良卿嗔怪的瞪了他眼,又转向幸灾乐祸的白笙:“你还笑!”
“好了好了,这里交给长空吧,不早了,咱们该回房了。”白笙讨饶道。
出了房门,闪电映亮了院落,震耳的雷声,连白笙都能模糊听到。
“你先回去,我去看看炽楼。”
“我和你一起吧。”
拐过廊角,白笙推了推门,却没推开,稍一愣,他轻叩了两下,没有回应,他皱眉,正打算再敲,门便被打开了。
富贵稳着气息,问:“您怎么来了?”
“炽楼呢?”
“里面,刚醒了,我正哄着呢。”
白笙点头,径直走进内室,待看到捂着耳朵的炽楼,不禁面色一缓。
“白笙!你总算来了!富贵要打我!”他嚷道。
“我是怕小爷和您一样,震伤了耳朵。”
事实却是他带着炽楼急急赶回,刚换下湿衣,对方就醒了。
他正想认错,却发现对方又傻了,眼见“罪证”还未销毁,他下意识便想打晕对方,可就在这时,白笙来了。
“他就是要打我!”
白笙正想上前安抚,可手刚触到床沿便愣住了。
“你去把厨房里的汤热热吧,给他喝下去,许能睡的快些。”
富贵暗自皱眉,却也没理由拒绝,只好点头应下,出了房门,等他走后,白笙才抬起手,指尖上沾满了冰凉的水渍。
“他走了吗?”白笙问道。
炽楼支着耳朵听了会:“走了。”
“你们今晚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