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冲着他们笑了笑,很是神秘的压低声音:“不是我。”
士子们大失所望,毕竟除了白笙,他们真的无人可信了。
“是陛下!你们只要过考,便是天子门生!”白笙朗笑。
鸦雀无声,后又喧哗成片,众人不敢置信的互相议论着,天子亲考,这是他们想也不敢想的。
“另外,此次的考卷,皆由陛下当堂审阅,本侯辅之,你等不必担忧会有不平!”白笙又笑着说了句。
欢呼声炸响,士子们满面压不住的惊喜,白笙这两句话,算是除了他们心头大半的忧虑了。
白笙也松了口气,这是他与安延昆再三商议才定下的,为的就是可以给这些寒门士子一个,绝对安心和信任的大考。
陪着他们闲谈了片刻,白笙便离去了,大考在即,有些麻烦还是要尽快处理。
京畿衙门的后院中,白笙问过那三人的情况后,便循声推门走进,令方才还可闻的辩论声戛然而止。
白笙笑道:“你们继续。”
屋内关的不是别人,正是付郇带回的那三名激进士子,杨赋、王峦、高崎。
“你怎么又来了!”杨赋皱眉。
白笙近来没少到访,他们虽因成见而冷脸相对,却还是阻不住对方。
三人只得用尽浑身解数,挖苦讽刺、作词挤兑,但对方却都毫不在意,反而夸赞几人的文采。
自顾自的寻了个坐处,白笙笑道:“你们刚才讨论的观点很好,继续。”
高崎怒道:“是杀是剐,你给我们兄弟个痛快!这么关着我们算怎么回事!”
王峦道:“高兄所言在理,武侯若是怕我们说真话,杀了我们就是!”
“杀人容易,可杀了你们,这世上还有千千万的悠悠之口,治标不治本,还要背负骂名,不划算。”白笙笑了。
高崎不屑冷哼:“那就放了我们!我们又没犯王法,不过说了几句真话!”
白笙摇头:“现在不能放你们。”
“凭什么!你以为这样我们就会改口吗!”
“我是在救你们的命。”白笙推开门:“你们只要出了这京畿衙门,用不上一刻,便会丧命街头。”
“你少唬人!只有你这等奸佞才会遭人杀心!”高崎怒喝。
“是,你们的命没多金贵。”白笙笑容渐冷,“但却可以激起天下士子的愤怒,认为是朝廷杀人灭口。”
他喝道:到时这京中士子暴动,朝廷为保安稳,定会下令镇压,你们,就是千古的罪人!断了寒门晋升之路!辜负了君父的辛劳争取!害死无数性命!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们就是死也难赎罪过!”
杨斌白着脸问:“你,你是说有人要杀我们嫁祸给朝廷,借此引发大乱?”
白笙没答,对付郇示意了下,后者忙做了个手势,便有兵士抬着一具具尸体自院门走进,并按排摆放好。
白笙道:“这二十八人,只是近半月来深夜拜访此处的,你们可以去好好看看。”
三人都没动作,高崎梗着脖子道:“谁知道,谁知道这是不是你寻来吓唬我们的?!”
白笙笑了:“你不信,可以出去以身为你的两位好友检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