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的结果不必多说,越皇崩溃后,再不顾声名,只想痛痛快快的质问回去,自是将心中积压多年的不忿与不甘,道了个干净。
安洋默默听着,直到对方哑不成音,他才淡淡开口:“因为我比你优秀,因为我,远比你优秀!”
会心一击,不止越皇哑然,其余人也纷纷面露古怪。
在问清了该问的事情后,白笙再次擂响鸣天鼓,震醒了因得知真相而惶惑不安的臣民百姓。
“天道苍苍,善恶分明!纵为帝王也难逃天怒人怨!今日我等,欲以凡兵惩戒罪人,敬告上苍知晓!”
午门处,祭品被摆放整齐,越皇与纪太后跪地,祷词念罢,刑手惶惶上前,正在此时,忽而电闪雷鸣,暴雨骤降。
不等那些臣民高呼,白笙朗喝:“无辜生灵受害,上苍亦不忍垂泪!我等得天地哺育,怎能不代为诛贼?!”眸利如刀,他挥手下令:“行刑!”
刑手挥刃,血水飞溅,两颗头颅高飞坠地,恩怨落尘。
祖庙前,白笙问道:“没让你亲自动手,可怪我?”
“脏。”炽楼满眼厌恶,提步跨进祖庙中。
九窍龙莲正值盛放,它并不似名字那般出众,极小的一颗,卧在瓷缸中,唯一出奇的地方,大抵就是,它只有九片莲瓣,莲蓬上也只有九孔。
炽楼探指轻抚,只觉满心柔软,这物,曾救过她的性命。
四处扫了遍,白笙吩咐人将莲收好,随后,陪良卿出宫去祭拜族人。
旧址不可寻,连坟茔也没有一座,白笙本提议重建祠堂,却被良卿拒绝,她于故地焚香祝祷了番,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白笙不解,却也没有追问,如今灭国虽已功成,但分食却还没有结束。
秦桓没有再参与,将所有事都交给了秦扶,于是,之后的几天里,秦扶这位阴柔皇子,彻底被白笙气炸了。
“齐白笙!你怎么不去抢!”
“如今这些,不都是抢来的吗?”
“护国公也和他一个意思?!”秦扶转向石奚。
“不不不!”石奚连连摆手,“你们谈你们的,和老夫无关。”该得的他都已经收归囊中,如今只要看戏就好了。
“本侯与宛皇在出发前,便签下了百年盟书。”白笙淡淡一句,将岸上的石奚拖下了水。
秦扶惊疑不定,试探问道:“关于哪方面的盟书?”
“同进同退。”
“你们!欺人太甚!”这两方都结盟了,还在这假惺惺的商谈什么?!
石奚想解释,却被白笙打断。
“行了,契书本侯已经备好了,没问题的话,殿下就签了吧!”
秦扶看过,面色变了又变,这契书活像把利刃,生生剜在北周最肉疼的地方!
一拖再拖,直到实在拖不下去,秦扶才拿着契书去见了秦桓,后者此时根本无心这些杂事,稍扫了眼,便大笔一挥签下了。
诸事妥帖后,白笙才想起之前问出的事,于是,再次找上炽楼。
“戴玉犴是谁?”这是他自越皇口中问出的灭沈家的凶手,据说来自江湖。
炽楼听过前因后果,神情变得极其古怪,古怪到白笙骤觉不安。
“怎么了?这人有什么问题?”
炽楼还没答话,富贵便忍不住说了出来。
“天算子的那个徒弟,就是血手戴玉犴,早年间专门在江湖接这些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