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说到此处,离痕的神色却不自觉的暗淡了下去,复而只见他喃喃自语的说道:“只是那豆蓝角万年只得一枚,且又在深海千年珊瑚的底部才有,可沧澜海光是千年珊瑚就有不计其数,更遑论如何寻那豆蓝角了!”
祁夜自然知道离痕的顾虑,只是此事他确实也是无能为力,那豆蓝角本就是在珊瑚千年身死与重生的间隙下生出来的稀有物种,可是无论是千年珊瑚还是百年珊瑚其长相大多都是一般无二的,要寻那豆蓝角确实不易。
祁夜想了想说道:“不若我们可以同你一道去寻寻。”
离痕抿了抿唇,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离痕便先在此谢过了,对了,你们门派里若有受了那鲛人袭击还未身亡的人,我这里有丹药可以救他们。”
祁夜没有说话,虚受了离痕一礼,随即点了点头,而后就见祁夜打开房门,只见杜松正趴在房门边上一脸的做贼心虚的神态,一旁的花凝还保持着想要拉杜松的动作,双手腾在空中很是尴尬,青漫则坐在一旁一副准备看好戏的神态,花凝见祁夜走出来,手不自觉得摸了摸后脑勺说道:“你们……谈完了?”
祁夜没有接花凝的话,而是看着杜松问道:“可是听去了什么?”
杜松讪讪的挠了挠头发丝难为情的说道:“其实……我也是将将走过来罢了,怎知你们设了灵力结界,我当真是……半个字也没听来。”
许久见祁夜不说话,杜松有些心虚的看了看他身后的离痕又继续说道:“我……我发誓,当真是半个字都没有听到……”
怎料杜松话还未说完,祁夜就忽然说道:“我自然知道你听不到半个字,可你如此作为将逐流峰置于何地?难不成你想告诉天下人堂堂逐流峰弟子竟然也擅长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
杜松被祁夜问的有些茫然,显然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些事情,想要听墙角也只是当下的率性而为罢了!如今被祁夜如此一说也觉着自己方才似乎是有些失态,行为欠缺考量。
空气瞬间凝固了起来,一众人瞬间陷入了尴尬的境地,花凝正想解围,却听得原本站在房内的离痕忽然走出来说道:“无妨,我们所商讨的事情也并非见不得人,只是事关我鲛人族的安危不能轻易被人口口相传罢了。”
离痕如此一说此事便顺理成章的过去了,这时就见那珀将军带着几个鲛人抬着几副担架朝这边走来,担架上是几个已经现出原型身受重伤的鲛人。
青漫出于好奇拦下了珀将军问道:“这些人是怎么了?”
珀将军没好气的说道:“这是从你们逐流峰上召回来的鲛人,法老说既然你们亲自来解开误会,无论事实如何,虽有待考证,可你们逐流峰的诚意却在,我们自然没有理由再报复逐流峰,可不成想,紧急召回来的鲛人部众,竟然在半路上遭到了魔族的偷袭,他们死的死,伤的伤,如今可不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祁夜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花凝急忙走到一个离自己最近的担架边上问道:“逐流峰现下如何?”
那担架上的鲛人虚弱的说道:“自保无虞,只是魔族屡次偷袭……咳咳,不胜其扰。”
“那你们进这沧澜海结界时可见过我大师兄?”花凝继续问道。
那鲛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说道:“他已经回了逐流峰了,听闻青葙子上仙受了伤,伤势如何还不知,他情急之下只得回了逐流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