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自然是知道这单心草可以替代青麟血的,而离痕自然也是知道冥界定然是不会同意竺羽取那青麟血的,所以二人连夜赶赴魔族,弄来了这单心草。
离开了青葙子的房间后,就见花凝和青漫走了出来,离痕见到花凝,似乎是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现实,他虽然不知道冥界走失了冥王,可是他却知道普天之下若想解开女娲石的封印确是非冥王不可的,可如今在祁夜的引导下花凝却成功的用破雾珠解开了女娲石的第一重封印,而未来还有其他的九重封印都将由花凝来一一解开,思及此,及时他还无法确定花凝的身份,可也差不多猜到了十有八九,他看向祁夜,这才深知此人到底是怎样的心机叵测,智计无双。
祁夜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心思,却并不显露出来,花凝见离痕不在青葙子的房间便问道:“先生怎的出来了?莫非是青葙子和两位仙者已经有所好转?”
离痕依旧如往常一般清淡的说道:“他们已经脱离了危险了,竺羽上仙在里边守着,我自然就可以出来透透气了。”
花凝惊讶的看着离痕,明明昨日还危在旦夕,只过了一夜便好转了,她倒不是怀疑离痕,反倒是崇拜起了离痕的医术,只见她忽然抱住离痕的胳膊说道:“先生果然医术高超。”
只是这一动作却引得祁夜胸中隐隐一阵的不适,直到离痕很不自然的将胳膊抽了出来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说道:“昨夜睡的可还好?”
话音未落,就见芙游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走了出来说道:“自然是睡的不好,昨夜也不知道是谁老是窃窃私语的说梦话,扰的我半分也睡不得。”
这看似无心的话,祁夜和离痕却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而后又同时看向芙游,只见后者眼神里正闪着一些意味深长的光芒,花凝和青漫自然没有注意到,青漫环视了四周问道:“杜松呢?平日里不是属他最是闹腾了吗?今日怎的不见他呢?”
祁夜和离痕这才想起来昨夜被他们敲晕了的杜松,只见离痕正要提步往祁夜的房间走,却被祁夜暗地里一把拉住了,接下来祁夜倒是一副不知所以得说道:“我和先生昨夜一直在上仙的房间里,倒是未曾注意到他,怕是还未醒吧?”
花凝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是,平日里属他最是闹腾,也属他最是懒惰。”
花凝说这话时,祁夜已经提步走到了房门口,正要伸手推门,却见房门先他一步打开了,杜松正一脸愁容满面的皱着眉头往外走,着实没想到门口还有人,生生的撞了上去,祁夜倒是稳如泰山,他却懵懵懂懂的被撞到在地,花凝急忙过去扶他,见他睡眼惺忪的模样嘟囔道:“在逐流峰如此赖床也就罢了,在人家的地盘上还如此,委实丢了逐流峰的颜面。”
杜松听了花凝的话,人也立刻来了精神,左手扶着脖子,右手扶着腰一脸痛苦模样的说道:“花凝,你实在是不知道,我昨夜……原本还在跟祁夜下棋,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了的,只是今早醒来时腿在床下,腰担在床边上,脖子也歪的不成样子,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就睡成这个姿势的…诶…祁夜,昨夜我到底是何时睡着的?”
祁夜笑了笑说道:“那盘棋还未下完,你就趴在棋桌上睡着了,我怕你这么睡可能不舒服,便将你弄到了床上去了,恰巧此刻先生来敲门说是找我帮忙看医书,我便离开了,至于你为何会睡成如此模样…额,我确实不知。”
杜松愣了愣,挠了挠头,一脸的疑惑不解,可也没有头绪,他自己睡觉的习惯他还是知道一些的,断不会夸张到如此地步,思及此他又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腰和脖子,花凝见状急忙将他扶着坐了下来,祁夜看向此刻站在众人身后的芙游,心里盘算着是不能再纵容这个隐形危害了!
与离痕对视一眼,二人悄悄地退出了房间,芙游立刻跟了上来,三人悄悄地御剑来到了峨眉山的山脚下一处无人的地方停了下来,祁夜眼神里闪着不知名的冷漠和狠绝,就连离痕看了身子也不觉得颤了颤,此时他越发确定祁夜真的就是那个可以助他完成心愿的人,所为为达目的无情绝爱,用尽心机说的不就是祁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