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安兮见凉徽阁里并未燃着蜡烛,远远的看过去屋内漆黑一片,水安兮慢慢的推开了房门,一股浓郁的酒香就扑鼻而来,她见屋内没有动静,就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还不忘记转身关上房门,不料还未等她再转过身时,就已经有一个人从后边环住了她的腰,水安兮的心脏瞬间就加倍跳了起来,脑袋里一片空白,没有半点思绪,身后之人一身的酒气,慢慢的在她的脖子上蹭着,弄的她也是春心荡漾。
那人浑身滚烫,将她的身子慢慢的转了过来,接着便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的唇,由于他将将喝过酒的原因,酒香顺着他的舌尖进入到了水安兮的嘴巴里,沁人心脾。
她也由一开始的错愕转变成了后来的享受和欣喜,她暗自雀跃自己的一颗芳心这么些年总算是有了着落,这也算是没有辜负自己长久以来暗藏的情意了!
紧接着不知何时二人便已经到了床边,白芥子迫不及待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就是水安兮的,二人交颈而卧,缠绵悱恻,与此同时房间里离痕留下的催情药也已经系数燃尽,香气布满了整个屋子,浓郁芬芳,水安兮借着月光,受催情药的影响竟真得就把白芥子看成了竺羽,两个饱受情伤之人,一夜涟漪。
随后,一道黑烟缓缓的顺着窗户的缝隙飘了进来,祁夜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两个人,讽刺的笑了笑,随即一挥手,房间所有的东西都被一扫而空,不论是催情香还是桃花酿,都不见了踪影,就连催情香的香味也系数不见了。
祁夜又打量了四周,发现确实没有什么遗漏之后,便又化作黑烟而去。
第二日天还蒙蒙亮的时候,白芥子翻了翻身,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由于外边的亮光透过窗子直接就射了进来,刺眼的很,他揉了揉眼睛,好长时间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是待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看到了身边躺着的人时,整个人都立刻僵在了那里,一瞬间脑海里闪现的唯一的念头,就是立刻离开这里,只见他缓缓起身,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将自己的衣服系数捡了起来,连穿都来不及穿,就忙不迭的离开了凉徽阁。
由于这凉徽阁离竺羽的寝殿比较近,所以大清早负责洒扫的人也会来的迟些,殊不知,白芥子将将离开,不远处离痕和祁夜便走了出来,随后只见祁夜幽幽的低声道:“你不需准备准备吗?不出半个时辰,白芥子定然会寻到你的门前,届时你可想好了怎么回答他?”
离痕微微一笑,云淡风轻的说道:“绕是他如今恐怕还没那个心思吧?就算是有,也顾不得计较我的说辞了。”
说罢只见离痕提步转身离开,祁夜又看了看凉徽阁的房门,不多时,就已经能看到几个负责洒扫弟子的身影,就见这时有两个人见凉徽阁的房门虚掩着,下意识便要推门进去瞧瞧,祁夜立刻抛了一个石子过去,二人听到动静,立刻被分了神,接着只见祁夜忽然一个闪身,从他们面前跑了过去,二人见状果然立刻追了上去,不多时就见水安兮一脸娇羞模样的跑出了凉徽阁,祁夜很是顺利的甩开了那两个人,随即又转回了凉徽阁,果然见里边已经没有人了,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离痕这边也是将将回到房间,就听到身后白芥子得声音:“昨夜先生约白某小酌,倒不知先生后来又去了哪里?”
离痕也是着实没想到白芥子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思来质问他,只见他转身一脸茫然的恭身说道:“我昨夜喝的着实有些多了,神智也不算清醒,依稀只记得我昨夜出了凉徽阁,今早才发觉宿在了我寝殿门外的假山后头了,这不也是将将醒来,前脚进了屋子,白掌门你后脚这不就来了!”
说罢,离痕还不忘很是自然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裳,而后又倒了一杯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最后还不忘揉揉自己的脑袋,装作一副还未彻底清醒的模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