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玄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说道:“往日你就一直笑话我的衣服不是太素了,就是太妖娆了,如今看来,你那些说辞倒都像是在为今日你要穿我的衣服做铺垫似的!”
花凝怒瞪了他一眼,后者则是很是识趣的后退两步说道:“我这便去给你拿。”
说着人便已经不见了踪影,花凝捏着自己的鼻子看了看自己的肩头,胃里瞬间一阵翻腾,这才发觉自己的肩头实在是不忍直视。
这时此时只听得木槿竟然又哭了起来,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花凝矮身蹲到她的身边,这才隐隐约约,半猜半想的听了个大概,就听得木槿稀里糊涂的说道:“杜松,你怎么能是牧远呢?可是牧远他不爱我啊,他说他不爱我,香囊,香囊他也退回来了,杜松,你这个负心汉……负心汉,你说过要爱我一生一世的,可是你都没有死,换了个名字你就食言了。”
花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又有什么权利开导你呢?我自己……”
话说到这里,又生生的咽了下去,站在花凝身后早已经回来的容玄皱着眉头,良久才轻轻的说道:“你看这套可入的了你的眼?”
花凝闻言,下意识的仓忙起身,神色自若的接过容玄手里的衣服说道:“勉强入眼,你顾好她,莫要再让她饮酒,我去换套衣服,这便带她回冥府。”
容玄点了点头,花凝这才放心的去换衣服去了!花凝走后,木槿忽然抱住容玄的大腿说道:“杜松,杜松你别走,别丢下我好不好?”
容玄想要蹲下身子将她扶起来,可是碍于她抱着自己的腿,自己实在动弹不得,只得无奈的说道:“木槿,我不是杜松,杜松在狐狸洞外边呢。”
容玄其实也只是信口胡诌的,随便一说,没成想竟然真的有用,只见木槿忽然起身不待容玄反应过来,人便已经冲出了狐狸洞,容玄目瞪口呆下意识的低声道:“这哪里是喝的不省人事?”
说罢他也立刻追了出去,只是冲出去的那一刻,竟越发诧异,只见他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心想:“这都能蒙对?”
花凝换好衣服的时候,发现木槿和容玄竟然双双都不见了,立刻也追出了狐狸洞,却见此时木槿正如同八爪鱼一般缠在牧远的身上,顺势还吐了牧远一身,牧远轻柔的扶着木槿,看样子竟是生怕她会掉下来摔倒似的!
花凝急步走到牧远的身边,将木槿强行从他身上拉了下来,一旁的容玄见状也很有眼力见的即刻上前帮忙,将木槿交给容玄的时候,木槿还在不停的挣扎,花凝见状竟直接将木槿给敲晕了过去,对一旁的容玄说道:“带她回狐狸洞。”
牧远见状正欲上前,可是却被花凝给拦了下来,前者一脸不舍,后者一脸恼怒,花凝将牧远直接拉出了青丘说道:“怎么?三殿下是记性不好吗?本王记着方才好像已经跟殿下说过了,今后离木槿远一点,即便见着木槿也要躲着走,如今一日未过,殿下便失了信,当真以为我冥府好欺负不成?”
牧远神色复杂的看了看狐狸洞,抿了抿唇说道:“我……我以为我能放下,我以为渡情劫就是要放下那段即使舍不得也要舍得的情,可是如今……”
“怎么?如今后悔了?想要挽回了?三殿下,你以为爱情是什么?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说放下就放下,你说拿起就拿起?如今你和花神已有婚约,四海八荒皆已知晓,你无从反悔,这是不争的事实,现下你能做的就是坚持当初的选择,远离木槿,迎娶花神,否则……你就会同时毁了三个人,倘若真的那样,倒不知道本王是该夸三殿下冲冠一怒为红颜,还是该责备殿下将我们木槿看的如此轻如鸿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亦或者三殿下已经做好了悔婚之后如何面对整个花界和天君的众怒?”花凝说的那也是义愤填膺,慷慨激昂,越说越来劲儿!
对面的牧远着实没想到花凝竟然会说如此多的话,一时间竟也没能反应过来。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花凝竟然已经转身朝着狐狸洞走去,牧远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见花凝再次转身说道:“本王今日言尽于此,孰轻孰重还望三殿下自己仔细斟酌,但有一条,无论三殿下是否悔婚,我冥府都坚决反对木槿与你在一处。”
“冥王大人……”牧远话还未说出口,却见花凝早已经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他看了看方才被木槿吐了的衣服,竟晦涩的苦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