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听了去,又想到了方才花凝的样子,难为情的抿了抿唇说道:“就…就算是雨神做错了,那她也不能公然就在这大殿上当着众仙的面就如此放肆吧?再说了,今日还是你与云瑶的婚礼,她这么做这不是明摆着故意让你们这桩亲事不顺当嘛!”
牧远皱着眉头,脸色颇为难看的说道:“母后,当时若冥王不发作,届时任由雨神胡言乱语,以母后看来您会作何感想?”
“那肯定就是她心虚了,被人说到了点子上,她无言以辩了!”天后想都没有想的说道。
说完话良久之后,见牧远再没有说话,她这才意识到方才自己到底是说了什么,于是烦躁的说道:“总之,她破坏你的婚礼就是她的不对,本宫乏了。”
说完,她也立刻提步回了自己的寝宫,待天后走远,云瑶这才说道:“母后也是爱子心切罢了!有些事情思虑不周你也莫要往心里去,不过此事你说得对,若当时冥王不发作而是保持沉默,届时四海八荒的舆论便不可小觑。只是……雨神能说出此番话来,说不定也并不完全是空穴来风,我们还需提早预防才是!”
牧远看了看云瑶,没有再说那件事,而是转而说道:“母后心情不好,你且去宽慰宽慰她吧!我去看看君父。”
说罢,牧远便提步离开了,身后的云瑶立刻追了几步说道:“可今日是我们的洞房……”
话到了嘴边,牧远的背影却已经消失在了远处,云瑶有些落寞的站在那里,随即却也不得不转身朝着天后寝宫走去。
下了九重天的祁夜却并未寻到花凝,跟在他身后的慕白一副看不下去的模样,看样子是真的气到了极致,良久还在祁夜的身后说道:“魔君,此事,我们就这么算了?方才雨神如此行径,未必就不是天君暗地里授意的,他九重天如此不信任我们,如此羞辱我们,我们难道还要继续忍气吞声?”
祁夜闭上眼睛道:“慕白,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性子,为什么自从凌玥戈死去,你去掩埋她回来之后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呢?这么毛躁,这么沉不住气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啊!”
慕白愣了愣,立刻轻声干笑着说道:“魔君,你……怎么忽然这么问啊?我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只见祁夜神色一紧,继而又问道:“方才在九重天,若不是我拦着你,你是不是就得当庭与雨神打起来了?届时以此为缘由,挑拨魔界与九重天的关系,使得魔界不得不与九重天彻底决裂,继而便真的就随了老魔君的意了是吧?”
慕白显然没想到,自己潜伏了这么久,竟然还是被祁夜给发现了,随即当时便大笑了起来说道:“魔君果然聪慧,只是我在你身边这么许久,你又是如何怀疑我的?”
“自然是有人查到了你的蛛丝马迹。”祁夜幽幽地说道。
慕白大为吃惊,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并不多,整个玄冥宫也只有一个人知晓,思及此,他似乎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立刻问道:“是谁?”
祁夜装作毫不在意的又说道:“此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慌乱间落在冰室里的衣角被那人恰好寻到了,至此这才彻底的证实了我的猜想罢了!”
慕白脸色越发的难看了,继而便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又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