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那些宗贼跑了吗?”
看着想过来闹事的宗贼被吓跑了,握着铁弓的中年男子知道自己英雄无用武之地,也是回到了自己的马车边上。
曾经的军旅习惯,也是让他将自家的马车停在更加安全的地方,所以当宗贼过来之时,这个中年男子也没什么慌乱,毕竟作为一个南阳人,单人匹马带着妻子和生病的儿子从荆州到动乱不堪的豫州沛国谯县去求医,需要的可不只是一颗大心脏这么简单的事情,现在遍布天下的盗贼可不是吃素的。
“宗贼已经跑了!”看着儿子那泛黄的脸,中年男子脸上也是难得挤出一丝笑脸。只是看到儿子那瘦弱的身躯,还有那莫名其妙肿成球的腹部,中年男子的这丝笑意却是转瞬即逝,他又想起了这趟谯县之行的无情结果,那种希望完全破灭的无力和痛苦。
“我就知道阿翁天下无敌,肯定能把这群宗贼给打跑的!”而听到父亲的回答,这个十三四岁的瘦弱少年也是继续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说道。
父亲永远是孩子心目中的英雄,更何况自己的父亲更是全县之中有名的勇士,只是时运不济,外加自己拖累,才名不外显。这趟谯县之行,也是让他见识到父亲那传言之中的勇武,不知有多少波盗贼被父亲给修理得服服帖帖,哪怕知道这次有很多宗贼闹事,也还是让孩子对他的父亲充满了足够的信心。
只是看到少年这个模样,坐在马车上面照料他的母亲却是眼泪止不住得流了下来,她又想起这次谯县之行,名震天下的神医华佗,给儿子的诊断——儿子也就只有三到五年的命数,而妙手回春的华佗却是对这个病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中年男人瞪了他老婆一眼,只是早已经被无情的现实折磨得一点儿脾气都没有的妻子却没有看到丈夫的目光,自顾自得在那里垂泪。
“不是我打跑的!有个壮士在宗贼面前露了一手,将一头三四百斤的黄牛拖拽了能够有百步之远,这群宗贼惧怕这位壮士的武力,也就跑了!”看着妻子那个样子,中年男子也是继续强颜欢笑道。
“拖拽三四百斤的黄牛!?竟然还有这种人物!?”听了父亲的话之后,少年也是大吃一惊,父亲虽然也是力大无穷,但好像也没有这等的力气。
“是啊!我起先也是吓了一跳,不过这世上的能人异士多如牛毛,有这么一个力士也不奇怪!”和自小便因病待在家中的儿子不一样,中年男子在年轻的时候也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见识过很多大场面,所以倒不是很惊讶典韦的怪力。
“那父亲和他要是打一架,谁会赢?”和很多后世的小男孩一样,少年也是有一种武力排名的执念,听到有个奇人异士之后,就忍不住想要拿来和自己英雄盖世的父亲比一下。
“只知道他怪力无双,其他方面就不知道了。他倒是打了一个宗贼,不过这对手太弱,真实的武艺看不出来。不过你放心,如果真要是遇到这种敌人,我是不会让他有机会近身的!”说着,中年男子却是将自己的手指伸到的铁弓弓弦处轻轻得调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