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逸看着她打量自己的眼神，冷笑了下：“不错啊，都知道自己成绩差，差到我不说你你都觉得对不起自己了。”

......她错了，她刚刚什么都没想.....

东方逸扫了眼试卷，按照自己的节奏来：“你最大的问题是无法综合运用。单选做的还可以，一旦用到三个以上的混合题就会混乱。答题跟你打台球一样，有自己的节奏和方式，看这道。”

东方逸拿起了根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握着，指甲修的圆润干净，白皙的小臂写字的时候绷着肌肉，线条流畅的肌理。

侧着头过来看她，颈部的线条很漂亮，阳光下的银发耀眼夺目，笔尖落在纸上，圈圈点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考虑他们相对应的联系。你顺着我说的把剩下的题写了。”

讲课就是这样，知识点明确，应用。

查缺补漏，然后接着做题，考试面前只有大量的题目，把所有的知识点都熟识下来，高考的时候才会有把握。

东方逸靠在椅子上，眼睛眯成了缝看着他的发，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东方像是随口一问：“两年前沈亦谦休学的时候成绩不错啊.....你.....怎么会这么差？”

语气就像是再聊我们午饭去吃什么一样，没有哪里奇怪，可这话本身就让她升起了警惕。

神情一愣，手下的笔却不敢停。

他说的是‘两年前沈亦谦’，后面的称呼是‘你’。

这样的说法一般人都不会说。更何况，这位更喜欢叫她小朋友.....

沈亦谦低头写着题，侧脸还是冷淡的：“出了点意外，头部重创，没失忆已经算是万幸了。”

东方环着手臂在胸前，啧了一声：“怪不得现在这么傻....明明两年前看着还精明些。”

沈亦谦不敢搭话，她也没办法摸清他这个‘看着’是碰过面，还是在电视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