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看着顾清欢那清冷的面容，又看了一眼对面的萧卿祁。

一脸懵逼，不知道这两人怎么就杠起来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虽然容伽罗是早就被墨曌‘吃掉的’，她斩杀的是墨曌，但顾惜玖对容伽罗到底存了一份歉意，再说他也是她的好朋友，她于情于理都该看他被安葬……

……

冰原离飞星国路途遥远，以龙默言这匹飞狮的脚程，最少需要八天才能赶回京城，中间自然需要住店休息。

离开那荒无人烟的冰原后，前面渐渐现出人烟。

第二天傍晚，二人赶到了一座城市，找了一家客栈歇息。

在酒楼打尖的时候，顾惜玖终于听到了关于自己的闲话，也听到了关于圣尊的事。

酒楼里人不少，谈论的人也不少。

“我和你们说，昨日我看到圣尊的车驾啦！”一人兴奋起了个头。

同桌的人立即问：“啊？真的？这次是什么样的？什么样的？还是上次的蓝水晶车吗？”

“自然不是了，圣尊每次出现都会换一次车驾，肯定不会重样，这次我看到的车驾是紫水晶车……不是一般的好看……哎呀，我墨水有限，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先前那人声音不是一般的兴奋。

“圣尊这几次出来，哪一辆车驾不是极好看的？大惊小怪。”邻桌有人插嘴。

“是啊，对了，你这次可在圣尊的车驾中看到护国大天师？”有人忽然问了一句。

“自然见到啦！她在车厢中，虽然没有出来，但水晶车是透明的，我还是隐隐看到了她的身影……”那人口沫横飞。

这些人在那里谈论纷纷。

龙默言瞧了顾惜玖片刻，然后状似无意地问了那位目击者一句：“阁下是什么时候见到圣尊车驾的？”

这么激动的事那人自然记得清楚：“昨日傍晚时分。”

昨日傍晚时分龙默言已经遇到顾惜玖了！

龙默言顿了一顿：“你确定圣尊车驾里的女子是护国大天师？”

“自然确定呀！除了护国大天师顾姑娘，谁还有资格和圣尊同乘一车？”

岂止是同乘一车，那位圣尊应该是半揽着那位顾姑娘的。他当时虽然看不清那两个人的容貌，但能看清身影……

当然，圣尊的闲话他们是不敢多说的，这种和姑娘举止亲密的话他们是不敢直说的。

龙默言再望顾惜玖一眼，顾惜玖抬手喝了一口酒，没说话，只是唇角略勾了一勾。

看来帝拂衣已经把蓝静珂复活了……

开始举止亲密地高调游街了，或许他是想让百姓们认同她，想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

不过他为什么不让她恢复本来身份呢？顶着她顾惜玖的名头算是怎么回事？

难道蓝静珂接收了那具身体后，就情愿做顾惜玖了？

蓝静珂也是骄傲的人，愿意顶着别人的名头过活？

就像她，当初就不愿意顶着蓝静珂的名头活着，哪怕她是鲛皇，哪怕垂手就可得到鲛人的权势——

心中的痛又想张牙舞爪，她喝了一口酒，将喉间那酸胀感强行压下去。

她正沉吟，外面忽然一阵乱，有人惊喜叫道：“看，圣尊车驾！圣尊车驾又出现了！”

这里香火倒也很鼎盛，外面的香客络绎不绝，人们纷纷向着大殿上的塑像叩拜，嘴里各种念叨保佑，人人都很虔诚。有求子的，有求财的，有求姻缘的……

这种场面顾惜玖无论前世还是现世她都见过太多了，一点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