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别院的庄园外,花溪旁边,容婉辞才勉强睁开了已经被血糊住的眼睛。
全身的疼痛像是四处都是断骨一样,寒冷的冬日她虽穿了冬装可是却没有披大氅,一身冬衣早已被露水浸湿了,冷风一吹衣袍结成了冰块,没有半分保暖的作用,反而还更加的冷了。
她的身子已经被冻的麻木了,僵硬的连动动手指都有难度,似乎是寒气入骨了一样,冷的她连牙齿都在不停的打颤,只是嘴唇却已经冻僵的没有了知觉,看起来十分奇怪。
满脸满身的血污,身旁还散乱着许多被扯下来的头发。
头皮上传来的疼痛时刻提醒她之前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她努力的想动一下身子却怎么都动不了,只能勉强动了动脖子,发现自己是躺在地上。
昨日她昏过去以后,那群人后来一一离开了,并没有人管她,许是那船夫觉得她碍事,便索性将她扔在了花溪旁的土地上。
许是受了严重的外伤,随着她醒来,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身体里的疼痛。
肋骨不知道是不是断了,她只知道肋骨处疼的让她简直要流出眼泪来。
她很想高声呼喊求救,可惜嘴唇已经冻僵的完全动不了,更说不出一句话来,仅仅能发出的一点声音也十分的微弱。
她动了动手指,勉强还能动,只是却不管她怎么样都起不了身子。
昨天可能是被打的太惨了,又受了严重的内伤,她竟足足昏了一夜今天早上才被硬生生的冻醒。
冻的僵硬的棉袍穿着身上像上课穿了一个冰冷的铁甲一样,不仅限制了她的动作还十分的寒冷。
让她每动一下便忍不住吸一口冷气。
不知道她这么长时间没回去她娘到底知不知道,有没有想办法派人过来找她。
可是若是真的有派人过来找她,她又怎么会在这里躺了这么久都没有人过来找她呢?
不过与此同时她也该庆幸的是幸好这里是皇家别院的附近,周围也都是一些朝中重臣的别院,人烟稀少,也有人特意过来打理。
否则像是这种荒郊野外的,万一遇上一些流氓混混,她岂不是就彻底完了。
容婉辞挣扎了很长时间都没能成功的翻身起来,最终只有认命的在那里躺着,若是有人经过说不定可以求救。
若是没有,她也可以等身体状况好一些了再爬起来。
一直直到太阳升起,照耀在容婉辞的身上。
她第一次感觉太阳这般美好,也是第一次如此向往能看到太阳。
冬日的阳光乍暖还寒,还不是特别的温暖,但是比起被冷风吹着显然已经好了太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过年的原因,这些别院的周围一片幽静完全看不到有人来往。
她躺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也总算是好了许多,不再那么僵硬麻木了。
不过这样的坏处便是本来身体上因为拳打脚踢而留下的外伤因为身体被冻的麻木了而没有什么感觉,可是现在身体有了知觉,内伤外伤一起痛,让她实在是吃不消。
她整个人全身没有一处是好的,几乎每一处都疼的刻骨,包括脸颊两边都疼的让她觉得脑袋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