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和初亦寒两人怒目相对,空气中闪过激烈的火花,一时间僵持不下。
过了良久,元帝才悠悠的开口,声音决然而坚定。
“初亦寒,若你再坚持下去,可就别怪我了……”
九月看着两人之间的针锋相对,听到元帝冰冷的话语不掺杂一分感情,看着初亦寒的模样完全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的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看父皇这六亲不认的模样,难不成真的要惩罚初亦寒吗?
她的眼中溢满了担忧和凝重,及时的站了出来:
“父皇,您别生气,是皇兄他太着急了,儿臣和皇兄这就去把容德阳传召过了,您莫要生气。”
说完扯着初亦寒便要离开,初亦寒站在原地,眼中满是坚毅。
被九月拉扯了几下都没有动,眼中满是被强行压制住的愤怒。
声音冷然:
“只要父皇清楚自己张i做什么便好!莫要让天下百姓寒了心!”
随后一句话说的铿锵有力,连九月都觉得十分打动人心,连她都有些动容。
这便是一个臣子忧国忧民的心,也是未来储君忧心忧国,一心为民,字字珠玑。
可偏偏一向爱民如子的元帝竟然丝毫不为所动,脸上的神色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反而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初亦寒,同样的话也送给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便好。”
说完不顾初亦寒眼中的萧条和被中伤的伤心,转过身去摆出一副送人的姿态。
初亦寒一甩袖袍大步走出大殿。
一出殿外,他便忍不住吼道:
“我看父皇他简直是疯了!生了场病竟然心性大变,现在竟然开始重新启用容德阳了!他难道不知道容德阳的狼子野心吗?”
九月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看着殿外站着的太监宫女,一个个像是在专心致志的值班,但是谁知道心里又怀着什么样的鬼胎。
说不定这里面便有容德阳的眼线,现在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了,竟然对初亦寒发这么大的脾气。
若是平日里他和父皇有了政事上的争议,发两句牢骚也便没什么。
可是眼看现在父皇变成了那般模样,似乎完全不想认他们这一双儿女。
刚才在殿内初亦寒便已经惹得元帝不悦了,若是再让旁人听到了这牢骚,肯定又要出去嚼舌根,指不定要传出什么样的流言蜚语去。
想来伴君如伴虎,就算是亲生骨头也总是充满了危险。
九月瞪了初亦寒一眼,示意让他闭嘴。
随后从袖中取出一袋金叶子来让翎儿发给殿外的宫女太监。
“想来各位公公和姑娘们长时间值班肯定也很累了,这些就当本宫请各位喝杯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