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德阳突然桀桀的笑了起来,笑声如影似魅,十分诡异,停在耳朵里就像是某种怪物所发出来的声音,十分怪异难听。
“怎么,这才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你们竟不认识本相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心惊。
他,他说什么?他说本相?难不成他是容德阳?
!!!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那些个朝臣纷纷抬起头,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盯着容德阳看。
看着容德阳那瘦削的身子,露在外面的皮肤没有半分的血色,手指枯瘦如柴,之前那黑色的血管如今已经蔓延到眼睛的周围,看起来更加的凄迷而阴诡。
御史台付彰看到容德阳,控制不住的向后躲了躲。
“容相,你是容相?”
容德阳不禁冷笑。
“正是本相?怎么这短短的时间之内你们就已经不认识本相了?付彰!你的好女儿在本相幽禁期间竟将婉辞欺负成那副模样,现在竟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当真以为本相再不会翻身了吗!”
付彰的身子抖了一下,眼中满是惊恐,看着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的容德阳,就好像是看见了什么凶猛的野兽一般恐怖骇人。
容德阳袖袍一甩,一把匕首已经出现在了付彰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刃细细凉凉,带着些许的锋利和尖锐敢,凉意刺入皮肤,付彰忍不住的想要发抖,可是却不敢动弹一下,生怕那刀刃就会割破脖子上的动脉。
一双眸子里满是惊恐和害怕。
此刻他再也强硬不起来:
“容,容相,小女已经得到了惩罚,现在还在府里养伤,她的名声和身子都已经毁了,也算是赔过容大小姐了,还,还请容相大人有大量放过付家这一次吧……”。
付彰几乎已经要对着容德阳跪下去了,若不是脖子上那把匕首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早就已经站不住了。
容德阳看他两股战战的怂样,忍不住冷哼。
“哼,那是她咎由自取去招惹了初九月,初九月才动的手,与我容家何干?付清就算再惨也不代表我容家就可以饶了她!容家与她没完!”
说罢手指微动,一道银光闪过,匕首从付彰的脖子上滑过,付彰的脖子上已经留下了两道血痕。
伤口正汨汨的流出猩红的鲜血,止也止不住。
付彰的脸色瞬间惨白,不知道是惊吓过度,还是伤口的问题,他径直向身后倒了下去,却没有一个人敢扶住他。
只能任由他“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几个小太监手忙脚乱的将他抬起来送去了太医院。
至于其他人再看向容德阳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惊恐,再不敢靠近他半分。
曾经的容德阳也只是一个文官而已,虽然官至丞相,可是也始终只是一个文官的职位,并不会武功,甚至可以说手无缚鸡之力。
可是现在竟然能轻易的便对付彰出手,甚至他们在一旁看着都没有看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出手的……
众多朝臣再不敢说话,也不敢上前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有初亦寒一直带着杀意看着容德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