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德阳的手猛的握紧,手背上青黑色的血管已经完全蔓延开来,看上去好不骇人。
随着他的动作,那血管也纷纷爆裂鼓胀,在手背上凸起来,像是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山脉,十分诡异。
他身上杀气纵起,似乎是不杀了初亦寒和顾清欢誓不罢休。
初亦寒是必须要杀的,他是南璃的太子,只要他在一天,他的这个皇位便会坐的名不正言不顺。
即使那些朝臣表面上臣服,可是心中也一定会质疑,天下的百姓也一定会不同意,毕竟自古皇上就算是退位也一定会将皇位传给太子,又怎么可能传给他这个丞相。
何况初亦寒的这个太子一直都坐的很稳……
若是有心之人加以利用,谁又能说的准不会暗中协助初亦寒呢?
所以这个人铁定是不能留了!
至于顾清欢,他承认他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不管是在治军还是在处理政事上,那都是很优秀的,甚至可以说这世上在治国方面上不会有人比他做的更好。
可是偏偏也正是如此,他不能留他,若是顾清欢在,只怕早晚有一天他会死在顾清欢手里而不自知。
他手中握着的笔应声而断,在寂静的空间里发出了“啪嗒”一声的响声,让房间里的氛围更加诡异而桀桀。
他的手中结出了一个指诀一样的东西,随后不久那黑袍人便再次出现在房间里,还是那副姿态,麻木且恭敬。
“主子,不知道您有什么吩咐?”
容德阳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一块黑色的墨玉,一看那玉的成色便知道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若是放在世上绝对是稀世珍宝。
那墨玉被雕刻成了一块玉佩,玉佩上是精雕细琢的花纹,而且还都是所有人不曾见过的纹样。
透着隐隐的阴气和鬼气,一看便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容德阳将那玉佩扔给黑袍人,黑袍人立马恭敬的接过来双手捧着。
“传我命令,不惜任何代价,将初亦寒和顾清欢给我杀了,记得一定要杀了,确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越快越好!”
“是!”
黑袍人应声消失在了房间里,容德阳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握紧的拳头久久也没有放开。
……
夜幕逐渐降临,九月拖着疲惫的身子刚回到房间里,准备沐浴完休息。
她因为担心母后睡的不好,不老老实实的休息,所以足足在那里等到她睡的安稳,又在那里等了许久才离家。
虽说已经快要立春了,可是她还是觉得十分寒凉,说不上来到底是心中寒凉,还是身上寒凉,看着外面萧条的树影,她的心中总有些凄凉。
一推开门却看到顾清欢坐在她的房间里。
“你怎么来了?”
顾清欢见她进来连忙将她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小手冰冷,赶紧将她的小手放入了他的衣袖中,一边替她暖手一边回答。
“傻丫头,我不来你怎么睡的着,这两天天气这么寒凉,更何况出了这么多事情,你铁定也是不安心的吧,有我在你嫩黄安心一些。”
说完从怀里摸出一个纸条来递到九月的手中。
九月有些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何顾清欢突然要给她一个纸条,不过虽然不明白,她也却还是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