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脸色有些难看,甚至可以说整个人的状况都有些糟糕。
“你!你派人跟踪他!”
“是,我派人跟踪他又如何?只可惜镇南王不愧是镇南王,果然是名不虚传,我派人跟了他这么久却都始终找不到他的踪迹,未曾想今日无意中对你动手竟把他引来了,我该怎么说你好呢?没想到你这丫头对我还是有点用处的。”
“无耻!”
张先辉与他一同走出去,道:“你不承认有什么用?听闻那两个孩子与皇上长得十分相像,你虽是御史大夫,却不能不让皇家的血脉认祖归宗。”
张先辉说完,摇摇头,“我们都没有防备,本以为皇上会先与我们商量之后再公开,没想到,今日竟直接就把太子人选拿出来做文章。”
梁珪哼了一声,“这是皇上的计策,若他不是这样说,震慑了大家,双胞胎的身份哪里可以这么轻易被大家接受?”
“是啊,两害相权取其轻,我们也只能承认,不过,皇上以后再不能以不能人道来敷衍娘娘们了,这倒是一个突破。”
“我便不信他在后宫不曾宠幸过任何一个嫔妃,至于我们的女儿,怕是忌惮宠幸后尊贵过头,尤其一旦诞下皇子,外戚壮大,他要彻底摆脱我们的控制。”
张先辉说:“本官跟随三位皇帝,他算是隐忍较深的一位了,看似软弱的性子,但是,若知道都明白不是这很回事,他是棉里针,一旦用力过猛,受折损的便是我们。”
梁珪傲然道:“有本官一日,便容不得皇帝任意妄为。”御史大夫有监察皇帝与百官的权限,他不会眼睁睁看着皇帝胡来。
皇权一旦全部集中,他们这些世家便有灭顶之灾。
皇帝已经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五年,心中想必早有积怨,奈何世家势力盘根错节,又十分团结,他无法逐一击破,只能先忍着。
张先辉问道:“太尉是什么态度?”
太尉与兵部掌握一部分兵权,兵部尚书靖国候是皇上的人,若太尉一旦忠心皇上,则兵权等于全部落在皇帝的手中。
一旦掌握了兵权,他们的势力将会被分崩离析。
“太尉不会让交出兵权的,”梁珪自信慢慢地道:“太尉本身不清白,怎敢把兵权全部交出来?”
张先辉点头道:“没错,太尉家族的那点事,只怕皇上早有耳闻,为求自保,他也该知道怎么走。”
“没错,如今我们几大世家联盟,皇上动不得我们,甚至会忌惮我们,在太子人选上,我们绝不能让步。”
张先辉冷冷地道:“今日听得皇上有子嗣,那些个老臣哭得就跟再死了爹似的,有什么值得高兴?皇上压根不是不能人道,只是不想坐大我们四大家族的势力。”
顿了一下,他又道:“温意这个人还是要小心对付,她在京中很得人心,百姓也十分喜欢她。”
梁珪轻蔑一笑,“不过一个小女子,有什么需要小心的?”
“大人有什么高见?”张先辉问道。
梁珪道:“双胞胎可以是皇上的孩子,但是,却不能认温意为生母,这点,我们不能向皇上施压,只能对温意下手,她若听话,乖乖离开京城则可,若不听话,便……”
他做了一个手势,眼底凶光顿生。
“只怕不容易,她可是飞龙门的主人啊!”
“她已经离开京城几年,飞龙门只怕早就忘记这个主人了,再说,如今飞龙门还有什么让人惧怕的?一群老弱残兵,年轻的除了千山之外,还有谁出来活动?”
张先辉却没有他这么乐观,“飞龙门不可轻视,我们对飞龙门知之甚少,不知道不意味着他们没有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