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都是红鹰旗的侍卫们,还有围过来看热闹的百姓们,凤玄昶不耐烦再跟他纠缠,沉着脸把长枪往前送了送:“你再不放开,别怪我不客气!”
“我就不放!”凤子烨已经打定主意,就是不放开。
凤玄昶顿时脸上一沉,再也不跟他胡搅蛮缠,手腕一转,握着长枪便朝他刺过去。
凤子烨忙抱着池玉菡往旁边一闪,口里叫道:“凤玄昶,我抱着菡儿呢,你就敢出手,你眼里没有菡儿吗?”
被他如此挑拨,凤玄昶的脸上更见阴沉,周身都散发着沉冷的气息。他绷着脸,一言不发,只握紧了长枪,一招又一招,朝凤子烨的胸口刺去。但刺实了,凤子烨非死即伤。
红鹰旗的侍卫们看得心惊胆颤,实不实替凤子烨抹一把汗。林墨也怕当真惹出什么事来,这两位都是身份尊贵的主儿,哪个也不能有闪失,因此扬声劝道:“秦王殿下,今日是池小姐同我们王爷大喜的日子,您就别胡闹了!”
凤子烨鸟都不鸟他,抱着池玉菡左腾又闪,口里依旧大叫道:“啊呀,凤玄昶,你刚才差点刺中菡儿的手臂!”
“啊呀,你刚刚挑断了菡儿的两根头发,我看见了!”
“啊,菡儿的衣角都被你挑破了,凤玄昶,你罪大恶极!”
“你这么凶残霸道,菡儿永远都不会嫁给你的——啊!”他话没说完,蓦地肩膀一痛,却是凤玄昶双目怒睁,将长枪送进他的肩头。
他说别的也还罢了,凤玄昶气归气,都不会往心里去。唯独那一句“你这么凶残霸道,菡儿永远都不会嫁给你的”,深深刺痛了他,忽真忽假的枪势猛地转虚为实,刺进凤子烨的肩头。
凶残霸道?这四个字,犹如四根长钉,深深楔在他的心中,刺得他血淋淋。心头一阵刺痛,带来高涨的怒火。
他凶残霸道?谁说他凶残霸道?他对她,从来都不凶残霸道!
该死,凤子烨居然说他凶残霸道!
凤玄昶睁着一双狭长凤眸,满是沉怒,长枪刺透凤子烨的肩头,怒气仍未得到发泄。大手紧紧握着长枪,低喝一声,脚下用力,抵着凤子烨往后退去,直到将他钉在墙上!
“菡儿永远都是我的!”他盯着凤子烨吃痛愕然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
说完,一手扯过他怀里的池玉菡,转身就走。
“啪!”脸上传来一声脆响,凤玄昶顿住脚步,低下头看向池玉菡:“你打我?”
“为了他,你打我?”凤玄昶低低的声音,含着沉沉的怒意,掌心攥紧池玉菡的手腕,仿佛要将她纤细的手腕握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