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马三的父亲?
知道你就识相点,滚回去再不要让我在深更半夜看到你。
好,我回去,我保证以后不再过来。
马三父亲击退了男人,接下来又要击溃女人时,想到时间不合适,怕承担“扒灰”污媳的罪名。
马三父亲气喘吁吁地回到家,六十岁的老婆子觉得老头子神色不对,责问道:你一晚上干啥去了?不是拿你儿子的钱去爬人家小媳妇的热炕头吧?老头子为了洗刷自己的清白,只好说出了儿媳偷汉的事,老婆子也觉得心里不自在,当下就要去后院声讨儿媳姚凤霞,被老头子拦了下来,老头子怕她把事情弄大,坚持说自己明天独自去会姚凤霞。
老头子一晚上没好好睡觉,把如何说服姚凤霞的台词以及姚凤霞可能有的台词在自己的大脑里反复演练了数十遍,好不容易等到了第二天需要发挥的时候,姚凤霞却不在了家里,有小儿麻痹症的孙女也不在家,大门和房门挂了两道铁锁,以黑漆漆的面孔拒绝了老头子的“拜访”。去哪儿了呢?怎么走的?这又是新的问题摆在了老头子面前。
老头子没有伸张,一个人去了双河乡的话务室给马三的“大哥大”打电话,让马三去姚凤霞的娘家门找一找,看娘儿俩究竟去了哪里?
马三连续一个月没有在赌场上弄到一分钱,原因很简单,没人跟他玩儿了,他一坐上去揽牌,众人就四下里散了,像他是传染病毒的携带者,其他人揽了牌,众人才又聚拢起来,这就没办法了,与别人想玩儿不想玩儿是自己的自由,别人与你玩儿不玩儿是别人的自由,魔鬼来了也没有办法。马三有点恼怒,妈的,爷爷不做庄家,就押你龟孙子的。这一押不要紧,皮兜里的钱像决堤的水一样一直汹涌澎湃地往外流。马三不是神仙,也是人,越输钱越有气,越有气越输钱,恶性循环终于病毒一样入侵到了他的身上,没出半年,马三的日月就回到了解放前。
接到父亲电话的时候,马三已经不是从前的马三了,他还欠下了放款伙计十几万元。马三觉得自己玩儿不下去了,也不能玩下去了,把媳妇找回去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吧。不过在找媳妇之前需要把甄氏甄小梅安点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