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之死地而后生,说不准又有一番新局面呢。”
两人针锋相对,互不退让,火药味十足。
沁园,因为李玉到来,又是一番热闹的情景。
白老爷子往日在鸦巢镇之时一直对李玉青睐有加,经常会唠叨几句李玉比白川更像是个读书种子,就是对当年木子一家的家学嗤之以鼻,说是能酸掉牙的学问不学也罢,可终究还是有些好脸色不至于对木子一家假以脸色。
而在白川谈及李玉这一脉老祖,那位人间最风流的大剑仙李青莲时,白老爷子也是频频点头,多少年来对儒家大多是些不堪言论,而对这位诗剑双绝独占人间八斗风流的三圣却是大加赞赏,照老爷子的意思就是儒家那些整天做学问的所谓圣人就是文章读到了狗身上的迂腐书生,也就这位文道出身的三圣还能对上他老人家的脾气。
性情中人,有大才,可以坐下喝上几杯这样的评语算是老爷子口里吐出来对于儒家之人最好的话语了,儒家学宫里大大小小的祭酒又或者圣人俱都被批得一文不值,文章更是做得狗屁不通,唯有文以载道这一脉出来的几人才能让老爷子难得一见的夸上几句,当然说起济世学问,老爷子依然嗤之以鼻。
说了句诗词歌赋做得好就行,经世济民这类活可不是这些人能干的。
随后李景通也从皇家别院赶来了沁园,不过如何央求老爷子出面还是开不了口,恐怕还得这一脉那位坐镇几百年的老祖宗出面才行。
众人围聚在听雨亭里听白老爷子大吹法螺胡乱吹嘘倒也不觉得闷,老爷子话说得虽然难听,可还真有些真知灼见。
就在老爷子谈兴正浓之时,沁园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听着节奏敲门的人脾气有点急躁,下手有些重,拍得门扉啪啪作响,貌似老者不善啊。
由于除夕那夜把园里的丫鬟婆子都给打发了回去,这时沁园倒没有下人前去应门,唯有其中最年幼的关云前去开门。
只是还未待关云走去府门那边,拍门的人又是一通猛拍,整个大门都是一阵摇晃,怕是要拆了这沁园的架势。
已经世袭亲王爵位的李景通此时虽然没有任何实职在身可怎么说也是明仁王朝仅有的几位亲王,来来往往这一年来也养出了几分威严,沉声道:“是何人如此无礼。”
却见白老爷子眯着眼睛笑嘻嘻道:“有人给卖了都还拎不清状况赶着上门丢脸子哩。你们退下吧,好好看看这些人嘴脸。”
就算家里的老祖宗并没有告知李景通关于白老爷子的身份,可依然十分敬重,李景通和李玉两人听了老爷子的话避入了堂内,想必老爷子也是打算让两人瞧瞧是何人来此撒泼。
等关云开了府门,却是迎面一股磅礴灵压扑面而来,一个踉跄退了好几步。要不是根基打得牢靠只怕是要被这股灵压给逼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只见翟时雨一脚踹开了府门大咧咧的进门,洒道:“开个门磨磨唧唧的,惹到本公子,到时候给你这园子给拆咯。”
听雨亭里中人齐齐站起,唯有白老爷子依然躺在靠椅上不阴不阳的道:“谁这么大胆要来拆了我沁园啊。”
“不知哪位道友口气这么大!怎么,打了人就打算龟缩在这里不敢见人嘛。天下可没有尽占便宜的好事,这个理老夫还是想要说道说道的。”
那明仁王朝一等供奉,被誉为京都守护神的八境练气士,翟家老祖宗,翟世让大踏步进来,一身灵压浑然释放,丝毫不在意会惹动纹鹿城里的神策卫。
飞扬跋扈,不可一世。
“就看这沁园是否担得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