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位千娇百媚的女子当面说长得不咋滴,的确有些腻味,白川一时之间都不知该如何接口,总不能对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大打出手吧。
白川吃瘪,最高兴的就是侳崖,好不容易自己有些兴致露上一手来博博眼球,怎么风头竟给白川给夺走,还郁闷不已,这时却是眉开眼笑,舔着脸皮笑道:“终于等来一位有眼光的仙子,小白脸嘛,多的是,有啥好稀罕的,仙子,本仙剑如何,入得法眼?”
这位绝美女子却是懒得正眼打量,翻了一个大白眼,一口江南侬语道:“蜀黍,请自重!”
这一口蜀黍,差一点就让十二境巅峰大剑仙剑心紊乱一口心头老血喷出,他侳崖纵横天外天,是多少仙子羡慕的神仙人物,咋滴来了人间,世道变得如此不济。
白川和施依依两人却已经笑得前仰后翻,能让侳崖吃瘪的人不多,这位俏佳人绝对杀伤力十足,而且白川还泛起一股熟悉的感觉,眼前这位女子,倒也跟唐门千金,那位即将登上明仁皇后之位的唐伞有几分相似,同样言行无忌,却落得大方。
白川到有意想跟这女子打打交道,只是以为江南女子多情,但这么不见外的,还是有些稀奇,斟满一杯仙酿,笑道:“敢问仙子芳名,白川令得仙子失望,罪孽深重啊。”
绝美女子倒也干脆,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一点也不娇气,只是两只眼珠子就是直勾勾地看着白川,虽然嘴里说得硬气,可眼神嘛,出卖了一点信息,这女子是相当对白川感兴趣。
开了一窍的施依依哪里会看不出这女子的心思,眉头一皱,哪里钻出来这么一个不要脸皮的女子,看白川的眼神都要把他整个人吞进去的架势,赶着嫁人嘛。
白川倒不介意,天下女子俱都一个德行,口是心非嘛,逗逗这令人印象深刻的仙子,权当一场艳遇也无失不可。
刚想要把骨子里的那风流劲给淋漓尽致的发挥出来,侳崖摇头笑道:“人家姑娘就是冲着你来的,还真以为自己魅力这么大,到哪都有人倒贴上门投怀送抱啊。”
见眼前女子灵动的眼眸滴溜溜打转,的确是蓄意啊!
女子转头瞪了一眼侳崖,气呼呼道:“前辈不厚道啊,逗逗这小子,多好玩啊。”
侳崖被这女子呛了一口,哪里会是不反击的主,嗤笑道:“你一个老姑婆,来逗弄小年轻,不害臊嘛。”
一句老姑婆差点让女子当场翻脸,不过似乎被侳崖猜中了痛脚,气哼哼倒也没有当场发作,当然嘴上还是不服输的道:“你一个老光棍,还好意思取笑我。”
侳崖跟人斗嘴啥时会落了下风,当下就眯着眼嬉笑道:“老姑婆配老光棍,天生一对,要不凑合凑合?”
“啐!”绝美女子的脸皮又如何能跟侳崖相比,身家清白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无疑,真扯到荤腥话上,侳崖能燥得她娇艳欲滴。
只是怎么打量这位女子都觉得是跟施依依相差无几的年纪,青春洋溢,可吹弹可破的肌肤嫩得让人都要忍不住捏一下,看看是否真能挤出几滴水来,不得不感叹仙家神通的玄妙,驻颜有术的仙家女子,要不知根脚真看不出几分底细来。
侳崖也不管女子快要抓狂的表情,侃侃而谈道:“听闻当今的人间十色之中,谢家祖师堂有一位,不过刁蛮任性脾气不咋好,偏偏喜好装嫩撒娇,你说你一个两百岁还没道侣的老姑娘,怎么有这个脸皮混进这个榜单之中啊。”
女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感觉整个人都要炸毛了,恶狠狠地道:“侳崖,别以为仗着自己修为高,连老娘都调侃起来了。”
这一声老娘倒是喊得异常自然,就是配着这张怎么看怎么像双十年华的俏脸,怎么就让人有些别扭。
不过白川还是很快从两个关键信息当中知晓了女子来历,谢家,人间十色,如果没有意外,定是那位无疑。
“谢疏影!”
侳崖点头道:“小川子见识不俗嘛,这位几乎没怎么露过脸的人间十色,真知道她底细的不多。”
谢疏影,江南道杨苏谢氏出身,一位元婴境界的练气士,在明仁大姓谢氏,也是在祖师堂有一把交椅的,艳名在外,可真见过的人不多。
应该是这位年纪已经两百岁开外的谢疏影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被评为这届的人间十色吧,看看上了这份榜单的其他仙子,哪一个不是年华正茂正当妙龄,其中仅次于谢疏影的那位,已经四十开外,怎么说也算是一个老姑婆了,可毕竟人家是一位剃度受戒的佛家尼姑,都还不乐意有这份名头咧。
哪里像谢疏影,两百岁的元婴,还入选了几届人间十色,哪里好意思跟小姑娘家家争这个名头,不过倒也因此得出谢疏影的姿容的确不俗,仙家修士的寿命悠长,也耐不住江山代有美人出,按照惯例,每二十年,这人间十色的榜单都会更新一次,评出当今人间界姿色最出色的十位,当然必须是未结道侣的单身仙子,那些已经嫁为人妇的,就必然不可能上得了这个榜,都是人家的咧,还垂涎这些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