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花算是正式和妖界医师,水蛭精雯翠成了亦师亦友的一对,整日里就在雯翠的丹房里研究药理制丹,与此同时也多了一尊门神,则是大剑仙许六罡。
六只缸这一次的确说到做到,寸步不离,凡有想来找麻烦寻事的,都给他拿剑挡在了门外,至此也就很少有空闲再在瑶望居里跑堂打屁,不过有韦伯峡顶替了他的位置,倒也无碍。
众人对于许六罡如此上心开始有些疑惑,可在见过雯翠的温柔娴淑之后都打消了疑虑,原来六只缸好这一口,这放在定军城是比较难以遇上。
隋黄鹤偶尔一次深夜陪着许六罡喝酒,钟子息,谢玄应都在一边作陪,三人一起举杯,笑得异常暧昧。
“恭祝六只缸脱单,找到今后道侣!”
说得许六罡一个大老爷们一下子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平日里在瑶望居啥玩笑都能开,跟那些小屁孩吹嘘自己如何如何情场了得,事到临头连个雏儿都不如。
事情传得很快,妖界医师雯翠的艳名很快就在定军城打响,而身后吊了个跟屁虫更是惹得众人围观,那些闲着无事的小剑仙们就喜欢来找许六罡取经调笑。
在田青花和雯翠在丹房里炼丹之时,许六罡就在门外当门神,很快就能围了一大圈小鬼叽叽喳喳个不停。
“六只缸,你到底摸到咱大医师的小手没有啊?”
“我看是没有,我爹说过,雯翠大医师这模样就是贞洁烈妇的典范,很难上手,就凭六只缸这样傻乎乎地当门神跟屁虫,没戏!”
“对啊对啊,我爹也是这么说的,不过我娘也说了,这雯翠大医师要是给六只缸得手了,那就是一辈子的道侣至死不渝了。”
“真的假的啊,不过我看六只缸这辈子是难以上手了,换我去差不多。”
“哈,你还想嫩草勾老牛嘛,大医师的年纪肯定很大,据说妖族那边没个几百岁化不了人形,而且大医师和咱人一点区别都没有,我猜最少也得五百岁开外了。”
“有这么老嘛,那的确不适合我。”
“嘿嘿,也就六只缸胃口这么好,老姑婆都有兴趣!”
一群少不更事的少男少女坐在门口一番海侃胡扯,越说越是离谱,听得许六罡脑门上挂下无数条黑线,都说现在的孩子早熟,定军城这边的小屁孩也太早熟了一点吧,看看那几个还穿着开裆裤的,胯下的鸟儿都露在外面喝西北风的,说起这些事情来头头是道,自己这几十年也算是白活了,还有几个小丫头片子,一点都还害臊,说男女之事就跟吃饭拉屎一样,咋就不脸红呢,这些大剑仙都是怎么教育自家孩子的呀。
不过任是许六罡如何驱赶就是赶不走这一群小瘪三,反而越聚越多呼朋喊友都凑成了一堆,他是拿这些小鬼一点办法都没有,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过,愁死个人咯!
日子就在这样嘻嘻哈哈当中度过,许六罡倒也越来越觉得这样挺好,自己脸皮薄,这话也说不出口,反而这些小鬼起哄说着说着这事情就当了真一样,有时候陪着雯翠大医师在定军城里走动,后头跟着一大帮小鬼在那里起哄,雯翠听了也不在意,也不知道有没有往心里去,反正照样还是笑得很温柔看人的眼神很亲近。
这样挺好!打了几十年光棍,做梦都想揉揉小娘子小手的许六罡第一次觉得,是时候找个道侣暖被窝了,一个人是挺孤单寂寞的。
自从许六罡当了护花使者后,隋黄鹤在瑶望居就没人跟他一起打屁,事情差不多都给了韦伯峡去做,自己一个人乐得逍遥自在,整日里也是翘着二郎腿跟那些贪恋不走的大剑仙吹牛打屁,顺便取点经,他如今在武道八境再上一层已经很难很难,反而剑道修为在搬来定军山后一日千里,可能要不了多久也能尝尝大剑仙的滋味如何,如今在元婴巅峰也只差临门一脚,还是多问点经验来以防不时之需。
今儿个隋黄鹤还是一如既往让韦伯峡在店里忙活,自己端着壶仙家酒酿独饮,在沉思如何进军八境大剑仙,他的剑道之路可以说是一半是白川给引入进来,前面打得根基也是受白川影响颇多,归根结底剑道传承是属于侳崖这一脉的,很纯正的持剑式,却又与人间南派剑术旗帜人物李青莲为代表的又有稍许区别,想要在八境有所建树,最佳人选就是和白川多多商讨免得走太多的歪路子。
“唉,世子殿下,当年老隋跟在你后头拾人牙慧多轻松,你要是再这样下去,老隋可就先进军八境大剑仙咯,到时候你醒了还要找我和六只缸讨要经验,算怎么个事嘛!”
隋黄鹤自己在感慨,倒是有一人不声不响地坐在了身边,自顾着端着酒壶呵呵一笑,“老隋啊,都快要破境了在这里长吁短叹作甚。”
隋黄鹤扭头一看,嘿,来了个熟人,多年不见甚是想念。
“是金少爷啊,稀客稀客,自从上一次来定军山有五年了吧,怎么不在人间界争地盘抢气运跑这儿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