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沈延屏说着这些儒家内的事,白川唏嘘不已,坤泍和谢安石为了他着想,在自己的面前从来不提儒家的龌龊事,可不知道并不代表这些事情不在发生,白川就是想不通,为何总有人会这么目光短浅,只为一己之私不管大局。
以如今的局面,只要儒家各文脉之间能携手并进,并不是没有可能打破如今不堪的局势,就连道家,也是两脉合流一同发力互相帮衬,为何一直把仁义道德大公无私挂在嘴边的儒家却偏偏做不到,读了这么多圣贤书,难道还做不到深明大义,还看不穿眼前的局势?
一旦儒家这颗大树倒塌了,单凭一条文脉如何去撑起偌大的儒家气运,人间已经不是当年三教之人当家做主的当年了。
有冥间鬼王扎根人间,又有妖族翻过定军山,都要把彼此的道嵌入如今人间的道,到时候会出现一个什么样的局面谁也无法预测,就看这呲厄兽的滋生就能窥得一二,往后只会是出现更多不知所以的新玩意出来,到时候这个人间又会演化成一个什么样的混乱世道,当真是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路唏嘘感慨,可凭一个白川和沈延屏又能如何扭转乾坤,最后两人分道扬镳,沈延屏赶回霸铎书院,白川继续前往前线。
在分开之际,沈延屏却是一脸严肃地做稽,“白公子,沈某人虽然是从小天地出来,呆在这个人间也不过区区几十载,可有些东西也是看得明白,儒家如果再继续这样无休止地内耗下去,再大的家底也会挥霍一空,至圣先师当年为你颁布诸贤令,实则是把儒家中兴的大责放在了公子双肩,以后,还要白公子为儒家多多出力才是。”
白川赶紧阻止了沈延屏的施礼,“沈先生,白川自然会尽自己所能为儒家之事奔波。”
但沈延屏还是坚持着拜了一礼,“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沈某自认能力有限人微言轻,还需要白公子为儒家正言视听,还这人间一个个朗朗青天。”
三拜之后,沈延屏孤身一人回了霸铎书院,唯留白川望天兴叹。
多事之秋,如今儒家面对的局势何其不堪,简直就是一团乱麻。
再闻兵戈厮杀之声,唐门,大栗王朝为了守住儒家的根本已经和法家厮杀了二十年,几乎把能派上场的修士都拉到了前线。
难道,儒家真要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才能幡然醒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