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只能通过精神波动传递出一些信息。

超越者笑眯眯看着这一切，挥手解开所有禁锢，艾瑞克面色铁青地走了出来。

到了这一步，已经没人能阻止托尔的升华。

“托尔……”艾瑞克欲言又止，神色复杂，最后面色渐渐缓和，对空中那一团金光微微点头，“放心，一切有我！”

托尔如释重负，仅剩的一些灵魂与精神全部融入金光之中，向着天空笔直激射出去，“父王，我来了！”

天空大亮，闪耀得人睁不开眼睛，一缕缕金色余晖从空中飘落，地面上顷刻间开满了美丽的花朵，托尔腿下的残躯，在金色余晖中变成了点点金芒，或作最原始的能量，归还宇宙。

浩克陡然失去目标，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拳头，艾瑞克沉着脸闪身上前，拍醒浩克，让他褪去绿殇状态，理智回归。

“我……赢了？”浩克艰难开口，绿色大脸上满是惶恐，“托尔呢？”

“你没有赢，也没有输，托尔……”艾瑞克开口，却又不知如何解释，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我输了。”

浩克不解挠头，“他去哪了？”

“他，无处不在。”

……

“托尔，哎……”

遥远的平行宇宙，噬星蜂分身停下对死亡规则的感悟，悠悠一叹。

托尔没有死，他只是踏入了生命的更高层次，和宇宙同化，变成了宇宙规则的一部分，他的这种升华，低于永恒等创世神明，但比奥丁古一又高了不少层次。

这对托尔来说，是好事，他已经永生了。

艾瑞克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我和永恒联手，可以把托尔拉回来。”死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噬星蜂身后。

噬星蜂分身蓦然转身，直勾勾盯着死亡，可很快，他又颓然坐地，“算了，这是托尔自己的选择。”

死亡点点头不再说话。

超越者说的不错，他是在帮助托尔。

这条路是托尔自己选的，自从获得符文魔法的传承开始，他一直都在为此而努力，这是符文魔法继承者的归宿。超越者的干涉，只是让他将这个过程缩短了几百年而已。

“死亡规则已经差不多了，你说的没错，故事之神的规则，对我的帮助非常大。”噬星蜂分身岔开话题，目光再次沉静下来，“另外，谢谢你，帮我加速了这里的时间。”

为了让艾瑞克尽快熟悉各种规则，死亡将这个维度夹层的时间调快了几百万倍，这也是噬星蜂分身一直呆在这里的原因之一，想要如此大幅度的加速时间，让他自己来的话，只能在神之采石场，但那里哪有死亡这儿呆着安全？

死亡摆了摆手，很罕见的没有调戏他。

噬星蜂分身意外地瞥了祂一眼，沉吟片刻，“告诉我诸神的坐标吧，这次，我要打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