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曦…”江暻泞忍不住把人往自个儿怀里拢了拢,“承过你情的人,原来这样多…”
“可我真的想不起来。”苏临曦苦恼。
察觉到身边的人似乎是吃醋了,她又赶忙出声安慰,“而且,他送来的也不是什么重要消息,想来,当年的情分,也就一般吧。”
江暻泞抿抿唇,“城北的事我们是有所预料,但他连续两日冒险送你同样的字条,何等费心?这样的情分…”
“不对!”话说到一半,江暻泞忽然猛地坐起,“那句话不是我们理解的那个意思!”
他动作猛烈,原本被他揽在怀里的苏临曦,也在连贯的动作中,被他带着起身。
“嘶…我的腰。”苏临曦揉了揉因为连贯动作而稍稍有些扭到腰,不解转眸,“什么不是我们理解的意思?南安的提醒?”
当心城北,不就是当心何家驻守北冥山的五千精兵吗?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难道还能有别的意思?
“对!”江暻泞侧首,看着苏临曦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他这般重视,连续两日冒险给你送消息,甚至还用上了两支仿箭试图引起你的注意。试问,这样的举动之下,要提醒我们的,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消息呢?”
“可他人在齐安王府,应当同齐安王一起,被云家的那道消息唬了啊。”苏临曦怔怔道,“如果他以为齐安王的布置正在一步步走向成功,会这么费心,就不难理解了。”
“可是,云家给的那封信,关乎的,只是时间问题。”江暻泞摇头,“南祁的计划成功了,齐安王当下就可谋反。”
“南祁的计划不成功,他也不过是再隐忍蛰伏一段时日。无论是他养的私兵,还是何家给予他的助力,都不会变。”
“如此,已经猜到他有反心的我们,又怎么不会去注意何家屯在城北驻守北冥山的五千精兵呢?”
“这…”苏临曦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