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给在座的丁盛、裴允文等人一一作介绍。然后又引见了赵雷等四人。
阮伯年道:“长荣,你还没用饭吧,先坐下来再说。”
好在每一席都是圆桌面,下一名趟子手不待吩咐,给总镖头添了杯筷坐椅,大家重又落坐。
陆长荣朝下面六席的人拱拱手道:“诸位快请坐下来用饭吧!”
阮传栋道:“陆老弟昨天赶来就好,镖局是昨天复业的,场面热闹极了,裴盟主和江南几个门派的掌门人都到了。”
陆长荣道:“小侄还是十天前就听到消息,先前还不敢相信,还是几个镖局的朋友告诉小侄的,说请柬上还有小侄的名字,连当了总镖头,自己都不知道。”
阮伯年呵呵笑道:“回来了就好,你是你师傅的大弟子,也跟随你师傅多年,镖局里的事,你要多负点责。”
陆长荣道:“老爷子说得是。”
饭后,阮伯年上了年纪的人,午后照例要小睡一会。
陆长荣刚回来,要了解镖局的情况,把林仲达,穆乘风叫到总镖头休息室去,要听听两人的意见。
三人刚一落坐,一名趟子手就沏了三盏茶送上。
陆长荣道:“二位师弟,怎么想到把镖局复业的?你们可知道镖局复业之后,有许多困难,都会接踵而来?”
他一开口,就不赞成镖局复业。
林仲达被大师兄问得脸上一红,嚎懦的道:“小弟因穆师弟学艺回来,立志要替师父、师母复仇,商量的结果,只有镖局复业,对方才会找上门来……”
“学艺回来?”
陆长荣目光转向穆乘风,问道:“穆师弟从哪里学艺回来,你是另投名师了?”
望着穆乘风的目光,极为严厉,颇有责怪之意。
穆乘风看他一回来,就摆出大师兄的架子,一再出言责问,心中不觉大为不快,闻言说道:“小弟从小由义父、义母扶养长大,但义父并没叫小弟入东海门,也没传小弟东海门的武学,当时曾说小弟已后另有遇合,义父母遇难那天,小弟重伤昏死,幸蒙师父路过相救,带回东海一处小岛,传了小弟几手剑法,小弟是拜了师,但不是另投名师。”
陆长荣当然听得出穆师弟的口气,不觉笑了笑道:“穆师弟,愚兄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这次听到江湖上的传说,你在裴家庄三掌惊退厉山双凶,大家把你说得武功如何高强,愚兄听了也替你高兴,不过半年工夫,小师弟武功精进得如此神速,可喜可贺,只不知师弟的师父是什么人?”
穆乘风道:“小弟曾问过他老人家,师父不肯说,所以小弟也不知道师父的名号了。”
陆长荣目中神采飞闪,他自然不相信徒弟会不知道师父的名号,只当穆乘风不肯说,点点头,说道:“你们立志要替师父报仇,这自然没有不对,但镖局不复业,我们可以暗中寻访,敌人虽在暗处,但我们也在晴中,是以暗对暗,一旦查到了敌人,那就是敌明我暗,如有一家镖局开着,岂不是敌暗我明,处于挨打地位,这就是愚兄当日毅然决定镖局暂行歇业的道理,你们不明愚兄这番心意,竟然逞一时之能,又把镖局复业,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林仲达道,“因为在镖局没有复业之前,我们和江南分令已经成了敌对之势,总有一天,会放手一搏的,那么有一个镖局,就有了一个中心,咱们也可以把人手集合在一起了。”
陆长荣道:“二师弟既然有这么想法,也未尝不可,只是仅凭咱们现在这点人手,就能和人家抗衡吗?”
林仲达道:“穆师弟有裴盟主和太湖帮敖湖主的支持,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对付江南分令应该已经够了。”
陆长宁目中神采闪动,问道:“我们现在有多少实力?”
林仲达道:“镖局的总镖头是大师兄、副总镖头是小弟和穆师弟、总管事杜永、镖头有金和尚何尚、麻面张飞向传忠,另外还有四位镖头是赵雷、钱电、孙风、李云,这四名是太湖敖湖主身边的八名卫士中人,因镖局人手不足,敖湖主借给穆师弟的,另外是四十名趟子手,他们都是老人,由孙风、李云二人负责训练,这是镖局中的大概情形……”
陆长荣口中唔了一声。
林仲达接着又道:“至于助拳的人,阮老爷子已把鹰爪门的实力,都移到镇江来了,老爷子在这里坐镇,另外丁盛是太湖帮的总堂主,还有裴盟主的一子一女,裴允文、裴畹兰,还有一位是穆师弟的义弟东方英,还有……”
陆长荣目光一注,问道:“还有什么?”
林仲达压低声音道:“东花园精舍中,还住着两位老前辈,也是给咱们助拳来的。”
陆长荣问道:“那是什么人?”
林仲达低低的道:“厉山两位老前辈。”
陆长荣似乎怔得一怔,口中噢了一声,说道:“好吧,既然有这许多人助拳,愚兄是白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