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乘风急忙回过身去,说道:“丁大哥,你没事了?”
丁盛大笑道:“愚兄早已好了,只是不放心蛇母的金线蛇毒会好得如此快法,所以又仔细检查了一遍。”
在他说话之时,那坐在左上首四个身穿墨绿长袍的老叟一齐举步朝穆乘风走来。东门奇沉笑一声道:“四位老哥,大概是商山四友了?”
其中为首一人拱手道:“东门老哥请了,老朽兄弟正是商山四友。”
东门奇大笑道:“四位……”
为首老者摇手道:“东门老哥不可误会,老朽只是想请教这位小兄弟一事。”他伸手朝穆乘风指了指,然后说道:“老朽方才听说小兄弟是厉神君的高足?”
穆乘风不知他们来意,但人家说得还算客气,只得抱拳道:“不错,老丈说的正是家师。”
为首老者,又道:“厉神君一生从未收徒,小弟既是厉神君的人,不知可有厉神君的信物?”
穆乘风道:“老丈……”
为首老者道:“小兄弟身边如有神君信物,务请取来赐我兄弟一观。”
穆乘风心中一动,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块色呈紫红的竹牌,递了过去,说道:“老丈说的就是这个吗?”
为首老者乍睹竹牌,慌忙双手接过,神色恭敬的道:“果然是神君昔年的竹符令。”然后又把手中竹牌让其他三人看过,才双手递还,说道:“小兄弟把令牌收起了。”
穆乘风收好竹牌。
那为首老者朝穆乘风拱拱手道:“多谢小兄弟赐观神君竹符,老朽兄弟告退。”回身朝总管胡咎拱拱手道:“胡总管,请代覆上石姥,老朽兄弟吞为石母宫大护法,在强敌压境之际,本该稍尽棉薄,说什么也不应该在此时抽身而退,但这位小兄弟乃是厉神君的唯一传人,身边携有昔年神君竹符令,见令如见神君,老朽兄弟不敢抗命,只好就此退出,情非得已,务请石姥见谅了。”
说完,四人飘然往外行去。
东门奇暗暗喘了口气,商山四友成名在五十年前,武功橘异,真要动起手来,自己和三手真人一对一还不至落败。但也毫无胜算把握,他们居然只索看了厉神君的令牌,就不战而退。
不错,厉神君昔年曾是黑道盟主,见令如见神君,原来他们还是神君昔年的属下!
胡咎看得不觉怔住了,商山四友是石母宫的四大护法,平日视若上宾,这时竟然不别而去!
蛇母走了,商山四友也走了,剩下来只有石母门下两个黑衣女子邵若飞(玄女宫宫主)和她师妹韦若云、(二十七八岁)柳七娘、铁九妹、另外还有一个黑衣老婆子、(玄女宫的右护法)总管胡咎等几个人,声势就大减弱了。
这时半山腰上的火势,已经烧红了半片天,照得这座校武厅中满是红光。
东门奇道:“李道兄,咱们出去瞧瞧!”
三手真人道:“且慢,贫道要把姓邵的妖女拿下来。”
邵若飞听得大怒,锵的一声抽出剑来,喝道:“李静虚,你以为姑娘怕了你了?”
三手真人沉哼道:“你怕也好,不怕也好,贫道立誓要为我师弟报仇,你不交出杀害我师弟的凶手,贫道就要把你带走。”
柳七娘格的一声娇笑,说道:“邵宫主正想把你留下呢!”穆乘风因自己练成“纯阳玄功”,不畏剧毒,他看柳七娘笑盈盈的走出,立即迎了上去,喝道:“柳七娘,你在大市酒馆下毒,在下正要找你。”
柳七娘媚眼一瞟,晴了一声道:“你要找我,难道你不怕毒吗?”
穆乘风道:“你试试就知道了。”
柳七娘以中掩嘴,轻笑道:“天底下那有不怕毒的人?”
就在此时。穆乘风突听耳边传来一个女子焦急声音道:“穆乘风,我师姐手帕上有花粉毒,快些摒住呼吸后退,只要闻上一丝香气,就会中毒昏迷……”
穆乘风听得奇怪,举目看去,只见柳七娘的师妹钱九妹站在柳七娘身后,一只焦的的目光朝自己投来。
他不但并未摒住呼吸。反而朗朗一笑道:“多谢姑娘,看来你的花粉毒也不过如此。”
他这句“多谢姑娘”目光朝钱九妹投去,自然也是向钱九妹说的了,下面一句,才是朝柳七娘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