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穆乘风口中发出了一声低沉、冷酷,充满恐怖的杀机,令人听来使傈、胆寒的两个字:“出手!”
两个中年文士心头微微一沉,互望了一眼,双双凝神举剑……这形势,不言可知,这一回合,必是生死互见的一击!
显然,两个中年文土心中已自知可能不是对方之敌,胜望极微,但拉满了的箭弦,不发已是不行!
明知要血溅当场,也必得充手一拚!
陡然,两名中年文士齐地一声虎吼——“铿!铿!”
两声金铁交鸣激响破空,剑气进射,三丈之内,石屑纷飞。
“砰!”
血腥飞酒中,那生相丑恶的文士栽倒在地上,尸体齐腰两断,鲜红刺目的血穆,向石隙中攒流,连哼声都未发出!
面色阴沉的文士,此际面如死灰,身躯籁籁颤战!
穆乘风则仍如石像般兀立原地未动,剑尖微垂,岳峙渊停,气静神凝,像是根本就不曾动过——样。
就在此刻——三条人影倏如幽灵般的同时涌现,赫然与先来的两个中年文土同样的装束,一袭灰色儒衫,年纪也都在四十之间,三人目光略一掠视现场,微微一窒之后,立时齐地拔剑围了上来。
穆乘风连眼皮都不曾抬一抬,对三人的现身。视若未睹。
剑底游魂的那名面色阴沉的中年文士,此刻才惊魂略定,七魂归窍,但犹有余悸的傈声说道:“当心!点子十分扎手!”
新来的三人凛然一惊!.目光皆凝注着穆乘风,其中之一,道:“是那老婆子的传人?”
穆乘风心申不禁暗忖道:“什么老婆子?老婆子是谁?”只听那面色阴沉的文士道:“尚未证实,可能是!”
蓦地——又有一条人影疾掠而至,在距离众人两丈之处的一块巨石上停住身形,来人是一个貌相阴整的黑衫老者,鹰鼻鹞眼,稀疏的花白须,根根见肉,腰下斜挂着一柄比普通长剑长出半尺的巨型长剑。
黑衫老者目光一扫现场,阴笃的脸上突然涌现出一片杀机。
四名中年文士一见黑衫老者现身,立时全都面霹喜色,齐齐转身施礼,道:“见过总监!”
黑衫老者大咧咧地一摆手,目光紧盯着穆乘风,沉声说道:“你们不是他的对手,退开!”
四名中年文士恭应一声,后跃三丈并肩仁立。
黑衫老者身形一掠而前,沉稳如山的面对穆乘风岸然岳立,凝声道:“朋友武功剑术修为不凡,想来是穆乘风了?”
穆乘风朗声道:“不错,在下正是穆乘风。”
黑村老者嘿嘿一笑,道:“老夫‘金狮盟’总坛‘巡察总监’卓镇东,这些人都是朋友下的手?”
穆乘风冷冷地道:“其中之一是的。”
卓镇东道:“其余的呢?”
穆乘风道:“不知道。”
“请问朋友的师承?”
“恕难奉告。”
“朋友还是说的好,以免发生误会!”
“没有什么误会可言。”
卓镇东目光一阵转动,道:“朋友可是‘修罗’老前辈门下?”
穆乘风冷冷地道:“不是!”
此刻,穆乘风这才知道先前那名中年文土口中所说的“老婆子”,原来是“修罗婆婆”。
卓镇东接着问道:“朋友真的不是?”
穆乘风道:“在下没有说谎的必要!”
“请教朋友的真实来历。”
“无可奉告。”
卓镇东鹰图陡瞪,精光暴射如电地沉声说道:“朋友得要为你自己的行为负责!”
穆乘风剑眉一挑,道:“当然!在下决不赖帐!”
卓镇东心念电转,双目紧紧的凝注着穆乘风,沉吟了片刻之后,突然嘿嘿一笑,道:“穆乘风,如果你能加入本留,以你的武功身手,本盟大厅上必有你一座之位,本盟主求贤若渴,尤对后起之秀,特加青睐,你愿意吗?”
穆乘风毫不思索地脱口道:“所谓‘求贤若渴’四字,是否便是排除异己,网罗鹰犬的别称?”
卓镇东想道:“你太狂傲了,本盟的宗旨,是光大武术,造福武林。”
穆乘风冷笑道:“倒是动听得很。”.卓镇东沉声道:“穆俊洽,本总监可是好意!”
穆乘风冷冷地道:“心领!”
“你要蓄意与本盟为敌了”
“在下并不欲与谁为敌,只是维护武林的正气!”
“你别执迷不悟,否则将噬脐莫及!”
穆乘风陡地朗声狂笑道:“姓卓的,这句话最好说给你们盟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