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穆乘风一声冷笑,道:“胡子瑜,这两个嘴巴,只是象征性的惩戒,希望你谨记今日之训,尔后切勿再犯这种恃强逞横的行为,有损贵帮在江湖上的侠誉!……”
语音一顿,沉声说道:“现在你听清楚了,小生要说住入本店后院私宅的条件了。”
胡子瑜连番吃了两次大亏,已知厉害,哪还再敢逞强多说废话,态度一变恭敬地说道:“公子请讲。”
穆乘风缓缓说道:“照规矩本店后院私宅,决不招待任何客人的,但本公子回敬重贵帮主的侠肝义风,乃才破例特许,不过……”
语音一顿,接道:“住人之后,不管任何人均不得擅离住处丈外地方,能办得到吗?”
胡子瑜脸色一变,道:“这个……”
穆乘风接道:“你可以先请示贵帮主,然后再答复本公子。”
蓦地——店门外人影飘闪,进来四个腰佩长剑的青年少年,身后随着一个气度岸然,威仪慑人,颚下五络长髯飘胸,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中年人身后跟着八个精壮大汉,大汉之后则是一批年在五旬开外的老者,为数总共有三十余人之多。
群雄一见,已知来人是谁,立时纷纷退身向两旁让开。
刹时,中间空出了一块两丈大小的地方。中年人身形岳立,四名青衣佩剑少年分立两侧,八个精壮大汉和九个五旬开外的老者,并肩肃立在中年人的身后。
胡子瑜连忙抢步上前躬身行礼道:“弟子参见帮主。”
“穷家帮主”“神风追魂”麦鹏飞一摆手,双目威凌激射的一扫穆乘风等人,然后盯视着胡子瑜沉声问道:“胡子瑜,是怎么回事?”
胡子瑜身躯一震,俯首低声道:“弟子无能,请帮主恕罪!”
“神风追魂”麦鹏飞道:“是怎么回事?说清楚点。”
人丛中忽有一个苍劲的声音接道:“这种事,胡子瑜怎好意思说得出口,请由老朽代说如何?”
一个七旬老者,越众而出,朝麦鹏飞微一抱拳道:“帮主认为可否?”
“神风追魂”麦鹏飞眉头微微一皱,道:“尊驾高姓大名?”
老者微微一笑,道:“老朽‘澜沧一叟’。”
“神风追魂”麦鹏飞顿时肃容,抱拳一拱道:“原来是‘澜沧’大侠,请恕本座眼拙失礼之罪!”
“澜沧一叟”哈哈一笑道:“不敢当,帮主请别客气。”
“神风追魂”麦鹏飞肃容问道:“大侠有何指教?”
“澜沧一叟”道:“帮主不是想知道胡子瑜是怎么回事吗?”
麦鹏飞点点头道:“有劳大侠赐告,只要胡子瑜果有不是,本座定接帮规惩处!”
“澜沧一望”脸容一正,“咳”了一声,便把自始至终的经过详情说了一遍。说罢之后,又哈哈一笑道:“这位小兄弟,实在可人得很,他惩戒胡子瑜这两个嘴巴,竟然还含了双重的用意呢!”
“神风追魂”麦鹏飞目光瞥视了穆乘风一眼,望着“澜沧一叟”问道:“怎样的双重用意?”
“澜沧一叟”道:“一是当着天下江湖人物之前,使人知道这座‘悦宾楼’不是座简单的客店。决不容任何人在店中逞强撒野!……”
语声一顿,接道:“另一是他敬重资帮在江湖上的使誉,要胡子瑜谨记今日之戒,尔后切勿再犯,而有损贵帮的侠誉!”
“哦!……”
“神风追魂”麦鹏飞目光再度瞥视了穆乘风一眼,威凌通人地射视着胡子瑜沉声喝问道:“这些可都是真的?”
胡子瑜心中一紧,哪还能答得出一句话来。
“澜沧一空”脸露不悦之色地道:“帮主敢莫是认为老朽当着这许多江湖朋友面前,还会说谎!”
“神风追魂”麦鹏飞脸上不由一红,这忙拱手谢罪道。
“本座一时不察,多有失礼,尚请大侠勿怪!”
“澜沧一叟”哈哈一笑道:“江湖传言,麦帮主为人胸怀坦直磊落,明辨是非,勇于认错,今日一见。果不虚传,实在令人钦佩!”
“神风追魂”麦鹏飞讪然一笑,谦虚的道:“大侠太夸奖了!”
倏地转向胡子瑜威凌的沉声喝道:“跪下!”
胡子瑜身躯一抖,双膝一弯,仆身跪地,颤来道:“弟子罪该万死,但求帮主宽恕!”
“神风追魂”麦鹏飞理也不理地“哼”了一声,双目倏射奇光,灼灼如电地射视着穆乘风稍顷,抱拳一拱,问道:“少侠可是本店店主?”。
穆乘风也抱拳一拱还礼道:“不是,店主姓项名天寿。”
“神风迫魂”道:“少侠是店主的朋友?”
穆乘风道:“勉强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