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好多大人不也好这一口?”
“闭嘴,莫要多事,钥匙给我!”
“哦。”
对话的声音压得很低,随后各自远去,顾怀紧绷的心神慢慢放了下来,一双眼睛缓缓睁开。
可惜了...
......
门锁再次转动,只打开了一小点,面相猥琐的汉子悄悄挤了进来,看着躺在地上没有动静的顾怀,轻轻哼了一声,满是得意的意味。
他停下动作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又轻轻把门合上,提了提腰带,朝着顾怀走了过来。
大概是被水泡得有些久,顾怀的脸越发显得白嫩,汉子舔了舔嘴唇,又想起了秦淮河畔的巷子里那些光景。
而且这青衫书生是真的俊俏...虽然没有平日里那些身娇体弱的年轻男子那般阴柔,但受刑的那股子精气神还是让汉子有些眼馋。
听头儿讲,这人可还是个秀才,写得一手好诗满肚子文才那种...就算是朝中的大人,怕也寻不到这样的极品货色?
汉子在一旁等了一会儿,见顾怀还是没有动静,才放下心靠近了些,他借着微微的光亮,瞄了一眼顾怀的脸,伸出了手。
解开外衣,内衫却不好解,手反绑着,吸了水有些厚重的外衫卡在手臂之间,鼓鼓囊囊一团,汉子有些烦躁,瞪大眼睛看着顾怀手被反绑处的绳结,犹豫片刻还是伸出了手。
反正手都解开了...反正这只是个弱不禁风的读书人...反正绑着总是少了些味道...反正离天亮也还早。
这样想着,他背对着书生坐下,费劲地解起了腿上的绳索。
大概是吊得有些久,有些太紧了不好解,绑得也是专业,是杀猪用的屠夫结,越用力越紧,汉子额头见了些汗,大脸上满是油光。
终于解开了,他脸上露出些欢喜,准备站起来。
然而在他的后方,那道身影无声地坐了起来,双手慢慢舒展开,将绳索缓缓捋直。
呃...
喉咙间的嘶吼被绳索勒了回去,那双刚刚解开的腿踩住了他的肩膀,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的整个脖子往后扯了下去,整个身子绷成了一张弓。
咔。
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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