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呵呵。”
沈岳忽而调转枪头,对着自己的左掌开了一枪!
“沈师!”叶知秋大惊失色,不由脱口大叫。
保镖被闪了一下子,一个趔趄歪倒在地。
钟镝也是呆若木鸡,心里暗道,这小子一身惊人修为,难不成还是个自虐狂?又难道,修炼了什么神奇功法,就和七伤拳一样?欲伤人先伤己?
手枪加了消音器,只发出了“啾”的一声。
枪口火光直冒,滚烫的弹壳抛出。
而弹头,却在沈岳的左掌心旋转起来!竟没伤到丁点儿皮肉!
待转势稍缓,沈岳手一翻,弹头就此掉在了地上,接着,他将手枪扔在了保镖面前,“走之前把这些零碎都收拾干净!”
说罢,堪堪转身,走向了房门。
沈岳并非有意显摆,只是深红修为初成,虽然大体也有个估量,知道子弹已难伤他分毫,但仍旧想试上一试,心里好有个更为清楚的认知和感受。
既然有枪送上门来,那不妨就此顺手了。
午时的阳光很是明亮,直直射下,将院里院外所有人的影子都压缩到最小。而沈岳打开房门的同时,一道阳光恰好照在门玻璃上,发出了刺眼的光芒。
······
接下来的两天,旁边的甲字7号院一直很安静,沈岳也休息了两天。
叶知秋一直就住在别墅里,用他的话说,明天都不想去岭北了,在这里随时能请教沈岳医术方面的问题!
他也越来越感觉到,沈岳的医术,根本就不是地球上的医术,解决复杂问题如庖丁解牛,解决重大的问题又举重若轻,总是能找到最优化的方案。
这天晚上吃完饭散步回来,叶知秋又是一阵感慨,沈岳终于不胜其扰,直接打断了他。
“沈师勿怪,我也是情不自禁。”
“等你真正明白了什么是阴阳二气,就不会有这样的感慨了!”
叶知秋终于闭了嘴,他当然不会真正明白。沈岳追求的,于他而言,实在是一种太过玄乎的东西。
让他闭嘴的,不光是这个,因为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甲字5号门口,却发现,院门是打开的!
走的时候,明明是关得好好的。
沈岳对叶知秋摆了摆手,示意他在路边稍等。
叶知秋感觉不到,沈岳却感觉到了,开着的院门里,涌出了一股浓浓的煞气!
沈岳进了门,顺手又关上了。
这是一个新门。旧门两天前刚刚被蔡朋光的一个保镖踹坏。
新门完好无损,像是有人先进了院子,又从里面打开了门。
院中央,月光之下,站在一个女子。挽着高高的发髻,一袭紧身黑衣。皮肤惨白,眼眉吊得厉害,一双细长的眼睛乍看有些媚,再看却是凶光毕露。
女子的鼻梁和颧骨都很高,嘴唇很薄,却上了一抹猩红。整个人在月色中,显得尤为可怖。
“沈岳?”女子见到沈岳,缓缓开口,语调生硬,声音沙哑,很是难听。
“知道了还问。”沈岳挑眉,“你可知擅闯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