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们都不愿意在锻制剪刀上下苦工,看来你们找到了经营的策略。我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老头儿推开他,走向专用铁炉附近的铁架子,上面摆放着一把把刃口锃亮的剪刀,这些都是经过他试铁、淬火、锉口一道道工序、千锤万炼的精品。看来,想要下一代再传承这种技艺只是自己的痴心妄想。他抽出油布把剪刀一一盖上。
郑元信看田二丫有条不紊地将剪钉嵌入联结双刃,拿着粗砂布一遍遍打磨成型的剪刀,觉得很是有趣:“二丫,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干打铁的活?”
“我爹就是铁匠,我天天看着,自然也跟着学会了。”
“你不嫌弃这活又累又脏吗?”
“不嫌弃。打铁能来活钱儿,别人想学也没这个门道,我得珍惜这手艺。”
老头儿撇嘴,如果他的侄子们中有一个有田二丫这样的心性,他也知足了。
田二丫把打磨好的剪刀递给郑元信:“大少爷,您看我锻制的剪刀怎么样?”
郑元信接过来翻看,握住把手开合几下:“开合自如,剪口平整光滑,挺好。”
“好个屁!”老头儿劈手夺过,嘴巴一歪,指向一边的厚铁皮:“这就是你做出的好剪刀?你有本事用它把这块铁皮剪断。”
田二丫看铁皮有一公分左右的厚度,有些恼火:“你这不是纯粹找茬吗?你做的剪刀能剪断这么厚的铁皮?”
老头儿二话不说,从架子上抽出一把剪刀,咔嚓几下,把铁皮剪成了两段。
田二丫目瞪口呆。
老头儿抄起她做的剪刀对准铁皮,只听几声兹拉的摩擦响音,剪刀的刃口有了卷边的迹象。他将剪刀丢在她面前的地上:“垃圾。你看着处理。”
田二丫捡起剪刀,对准熔炉的口将其扔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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