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丫挑眉:“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你明天让你的新娘子戴上。也算满足咱爹娘的愿望。”
铁柱还要追问,被田老汉拉住。
田老汉喜滋滋:“明天成亲时,翠翠戴上这对金耳环嫁到咱们家,咱们家可就光彩了。咱们几辈子人娶媳妇,也没有能够让媳妇带上金首饰。二丫,你真是给咱们家争气,爹和你哥都谢谢你。”
“我是为我哥还能想着我,不是为了你。”田二丫还一个白眼,回到三尺铺面。这几天,她就卖出去十几把剪刀,照这种情形下去,制备新娘嫁衣和陪嫁的银子都没有指望。也是因为如此,她才动了去省城当大师傅的念头。现在她又去不了,必须想办法盘活生意。
他们田家刀剑铺店铺位置偏远,边上是河沟和荒田,吸引不了多少人流量。爹和哥哥打造的铁具多是铁锅和镰刀、菜刀、铁掀,面对的受众人群是路过店铺干活的农民,不愁生意。她卖的主要是剪刀,路过的行人偶尔才会来买一把,一把能用上三五年,来购买的人更少,怎么能多卖些剪刀,真是挠头!
在她的苦恼中,哥哥田铁柱和刘媒婆的女儿翠翠的婚事如约举行。
婚礼仓促而简单,请了几个唢呐手吹响,墙上贴着喜字和对联就算布置完毕。
田老汉虽然遗憾婚事没有风光大办,但是,儿子把媳妇娶到家,心满意足,笑容满面招待宾客。
刘媒婆病殃殃地靠在主位上,实在不满意女儿就这样嫁入田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被田二丫浸泡在凉水里之后,穿着厚厚的棉衣,身体依然发寒,走路的气力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一身简单的新娘装,乘坐两人的小轿嫁过去。好在,女儿戴了一对金耳环,不显得太过寒酸,她也默许了。
田二丫看着哥哥穿着新郎装容光焕发,平日低垂的头也高高扬起,笑容满面,惊叹婚事给他带来的转变,也憧憬着郑元升来迎娶她的画面。
郑元升日夜苦读。这一次考试其他至关重要。如果一举而中,不仅有功名在身,爹娘也不能完全做主他的婚事,他能娶想娶的女人。他虽然相信自己的文采会高中举人,但是,也怕有变数,这几日废寝忘食,抓紧一切时间复习。
郑家和吴家的其他人比他还要紧张。待考试这一日,众人要簇拥着他去考试,被他拦下,骑马带上书童夏季赶往考场。
半路,他们被吴静姝的丫鬟芍药拦下:“四少爷,四少奶奶特意做了羹汤和点心,供您在路上服用。”
郑元升看边上停放的马车,知晓吴静姝在偷看,冷冷的道:“不必,家人已为我准备食物。这在大街上,还望你家小姐自重。”
吴静姝听着他疏离的言语,放下掀起的轿帘,银牙紧咬。
夏季在一旁百无聊赖的扭头望向别处。吴家小姐真是贤惠,前几日就派人不停的给四少爷送护膝和衣服等物品,可惜少爷不领情。现在她又特意在半路上送上心意,可惜还是四少爷泼了冷水。他知道四少爷心意已决,不会再吴小姐重归于好,不禁想着吴小姐如果当初没有逃婚,她和四少爷必然是,琴瑟和鸣的恩爱夫妻。
芍药提着食盒和包袱退回来:“小姐,四少爷不肯收。”
“我长着耳朵,听到了,用不着你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