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丫将垂下来的长发扎成一条长辫子,粗哑着嗓子道:“哥,我戴上一顶草帽,再穿上男人的衣服,看上去就像男人了吧?”
铁柱上下打量她:“是挺像的。可是,你毕竟是女人,不能总装男人。”
田二丫开始模仿男人走路的姿势:“只是情势要求,迫不得已装一阵子,等找到郑元升,我回归女儿身。”
“你真不回家?”
“不回。”
“我送你去省城。别拒绝我,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走夜路。”铁柱坚决。
田二丫拗不过他,只得点头同意。
铁柱长的威猛高大,手持一把长刀,即使偶有地痞流氓路过,也不敢招惹是非。
他们在太阳升起的时候,顺利地来到省城,直奔悦来客栈。
与他们兄妹和谐的不同,吴府正掀起惊涛骇浪。
吴向戎估摸着田二丫着急去省城,在天刚刚亮时就起床穿衣,慢斯条理地洗漱,等田二丫来催促。可是,他左等右等,不见田二丫过来,一问下人,竟然得知她连夜离开。他本能地认为事有蹊跷,立刻招来门卫、小厮询问。
庆兰得知,吴向荣询问田家离开的事情,紧张的如烧红铁板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找到吴静姝商量对策:“你哥哥现在追问田二丫为何离开吴府,让他知道原因之后肯定饶不了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怕什么,田二丫长着腿,她要坚持要走,跟咱们没有关系。”吴静姝不以为然。
她的话音刚落,只听大门碰地被踹开。她们受惊望过去,只见,吴向戎怒容满面站在门口。
“哥?”吴静姝按压住心中的怯意,挤出笑容,“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看起来不太高兴啊!”
吴向戎开门见山:“为什么要比田二丫离开?”
“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说,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对田二丫痛下狠手?”吴向戎转问庆兰。
庆兰吓得浑身发颤:“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事到如今,你们竟然还敢像无事人一样狡辩。”吴向戎恼怒,冲门外喊:“把勺药带进来。”
芍药被五花大绑带进来,她白嫩的脸上清晰地印着五指手印,红肿一片:“小姐,对不起,我都说了……”
吴静姝的脸上出现慌乱的神情,急乎乎地挡在芍药面前:“哥,有什么事情,您冲我来,别对我的丫鬟用私刑。”
吴向戎阴沉着脸:“你现在知道护着她了?你指使她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该知道她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田二丫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那么维护她?”
“我还要问你,她和你无仇无怨,你为什么要害她?”
吴静姝气得美丽的脸庞扭曲:“她从我身边夺走郑元升,我绝对不会允许没才没德没貌的她能赢我。”
“郑元升已经被关入监狱,田二丫即使和他在一起又能怎么样?”吴向戎搞不清楚,她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不要他们在一起。郑元升就算是囚犯,田二丫也要不顾一切去寻找他,这样显得她特别有仁义,反正我不讲仁德,无情寡恩。我若不能和郑元升同患难,也要让他身边没有第二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