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升明白他有团伙,不禁暗暗着急:“好汉,熊掌现在完好无缺。”
“胡扯,熊掌上有划痕,已经不完美,赏金大打折扣。”他打量郑元升,“原来你们是逃跑的囚犯。想必你们就是大清皇帝赏赐给我们的奴隶。正好,老子把你们卖给罗刹人,还能换回两匹马。”
单通从背后拿着木棍准备袭击他,郑元升以眼神阻止,继续跟披甲人周旋:“好汉,我们没有逃跑,是被罗刹人拿枪逼着逃入树林,您可以与清兵佐证。”
“兄弟们,你们说他是不是在撒谎?”
呼啦啦,一群披甲人从四面八方冒出。单通吓得摸把冷汗,幸好刚才没出手,不然,现在倒地上的就是他了。
一名披甲人走过来,用匕首挑起郑元升的下巴:“我看这小白脸不像是会撒谎的人。罗刹人酷爱拿囚徒当练枪的靶子。”
“看他们狼狈的样子,应该没骗我们。可是,他们把咱们猎捕的大棕熊给击毙了。咱们怎么拿鲜活的熊掌向大将军讨赏?”
“这些小白脸太可恨,竟然毁掉咱们的计划。”一名披甲人照单通的肚子给一拳头,痛的单通弯下腰。
“事到如今,为赏金,咱们也得继续在这树林里再待上三五天。”拿钢刀抵在郑元升脖子上的披甲人狠狠踢他一脚,将钢刀收回。“把这些囚徒全部押到那边,吊在树上,在他们的身上涂上蜂蜜,希望能再招来一头熊。”
就这样,郑元升他们成了披甲人吸引猎物的诱饵。而且,披甲人为泄愤,对他们百般折腾。好在过了两天,披甲人重新猎到一头熊,这才饶恕他们,将吃剩的残渣扔到他们的脚下。
郑元升和单通等人面面相觑,刘庆龙闭上眼睛:“君子不食嗟来之食。纵使我忍饥挨饿,也绝不吃这种残羹烂肴。我宁愿绝食。”
披甲人看他们不吃,纷纷围上来拿着刀把强逼他们跪下捡东西吃。他们昂首而立,脸上的骄傲一览无遗。
一名披甲人上前踩住一块肉干,摁住郑元升的脖子往下压:“你给我吃。跪在脚下边学狗叫边给我吃。”
郑元升挺立胸膛不动。
其他披甲人哈哈大笑,权当看猴戏。
那人急眼,拔出匕首:“你不按照老子的吩咐去做,老子宰了你。”
单通等人流泪望着郑元升,等着他为骨气奋争被披甲人收拾的惨状。
郑元升略一思索,跪下,边发出狗叫声边啃肉干。
单通傻眼:“元升,你文人的风骨哪里去了?”
“我的爱人等不到我,会哭的伤心欲绝。与她的悲痛相比,风骨算得了什么?我要活下去,与她相见。”郑元升狠狠撕咬下一块肉,大口嚼着往下咽,不时发出汪汪的声音。
单通犹豫片刻,也跪下犬吠着嚼肉干。刘庆龙等人纷纷效仿。
那些披甲人笑得越发猖狂。唯有拿匕首逼迫郑元升的披甲人收回匕首,眼神迷茫,看着那些书生囚徒跟以前的囚徒一样发出狗叫声,学狗的样子吃东西,动作滑稽低贱,做出他以往最爱看的戏码,此时,他却笑不出来。
郑元升吃了一气肉干,忍不住呕吐,又招来其他披甲人的毒打。他迫不得已又开始吃。这是他和披甲人的第一次接触,以后,类似的折磨数不胜数。披甲人拿他们当畜牲又打又骂,或者百般折磨。
单通几次忍受不住,想拔出披甲人的剑自刎,看郑元升坚定的眼神又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