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名战将策马奔来,手中的长戈迅若闪电,直刺向达莎的心口。达莎依旧没有理会,仿佛已经置生死于度外,只是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尸体”,浑然不觉那支长戈已经刺进了自己的身体。
长戈贯体,锋利的矛戈刺透了达莎的心脏,从后心穿出,锋利的刃部竟然没有沾染上一点鲜血,依旧闪亮异常。达莎淡淡一笑,随手一挥,战将连同胯下的骏马霎时化作一蓬金色的细沙,漫天飘舞。
香气四溢的饭桌上,凌阳同达莎接触的指尖微微分离出一条小小的缝隙,达莎涣散的眼神刚刚凝聚起来,甜宝却早已感受到两股交缠在一起的异能波动,咽下一只嚼碎的鹌鹑蛋,笑吟吟地向凌阳和达莎手指间的茶杯看去,瞳孔开始逆时针缓缓转动,释放出有若实质的异能磁波,欣然参与到两人的暗战中。
在血腥的精神战场中,达莎心有所悟,已经完全掌控了场面,双手挥动间,蜂拥而上的敌方士兵纷纷化作漫天的黄沙,消匿了行迹。达莎在这场战斗中,越来越得心应手,双脚微微分开,不丁不八,脚掌牢牢抓住被鲜血浸透的粘腻土地,所向披靡。
达莎挟着势不可挡的威势,正要将眼前的幻想一举粉碎,一个面目俊朗的年轻战将,浑身铁叶铠甲,手执巨大的长柄战斧,夹紧胯下神骏的白驹,悍然冲到达莎面前。年轻战将勒住缰绳,白驹碗口大的前蹄高高跃起,发出一阵咴咴嘶鸣,鼻孔里喷出的热气夹杂着浓厚的血腥味,威势骇人。
原来是凌阳技穷,眼看要控制不住辛苦制造出来的场面,终于亲自上阵,居高临下,手中的战斧斜斜劈向达莎修长白腻的脖颈,誓要一击必杀,彻底将达莎的性命留在这里。
达莎依然不惧,指如拈花,轻轻朝斧刃捏去,想要故技重施,瞬间将凌阳抹杀掉,只是凌阳动用了残存的所有异能,恢复了部分幻境的实质,已经不像那些虾兵蟹将一样容易对付,斧刃破过达莎的手指,继续朝达莎的脖子砍去。达莎心里一惊,倏然朝后疾退,躲过凌阳的凌厉一击,脚尖挑起一柄短柄银捶,抡动着砸向凌阳的面门。
凌阳气力不继,一击不中,很难再组织起有效的攻击,斧柄横在胸前,磕飞了银锤,达莎却已经随之猱身欺上,高高跃起,右手聚成爪状扣住了凌阳的裸露在铠甲外的喉结,用力朝一侧撕去,想要生生抓断凌阳的气管。
凌阳暗叹一声,心知已经错过了暗袭的最好时机,刚想全身而退,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天而降,一只莲藕般的小胳膊扣住了达莎的手腕,双脚并成直线,猛然蹬在达莎的胸口,和身将达莎狠狠砸进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