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这两天没有去监督工地的工程进度,而是回到了东港市,一只跟在父亲身边。
羽馨昨天给越泽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支支吾吾地说陆颖被别人带走了。越泽倒是不担心陆颖的安危,只是怕陆颖真的出了什么事,把自己和父亲咬出来,再牵扯出羽馨和叶凡,事情可就大条了。
羽馨没有任何地下势力背景,叶凡的把柄又抓在别人的手里,根本不敢大张旗鼓地动用警力,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越泽身上。越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向父亲说了一遍,即便越宗年老谋深算已久,也不禁乱了阵脚,好半天才稍稍冷静下来。
越泽点燃两支烟,递给父亲一支,愁眉苦脸道:“爸,这可怎么是好?”
越宗年狠狠吸了一大口,让烟雾在肺叶中停顿了一会,这才缓缓喷了出来,瞪了越泽一眼道:“没见过世面的东西,慌什么慌!就算那个小娘儿不在乎她婆婆的死活,总归要保住她的孩子吧!不用怕!”
越泽的心里这才有了点底,还是不放心道:“羽馨说那两个人是南边来的,看手段和胆色,都是不折不扣的亡命徒。我怕陆颖落到他们俩的手里,万一被折磨致死……”
“那不是更好!”越宗年邪恶地笑了笑:“那个小娘儿要是真死了,倒是省了咱们不少力气,反正死无对证,人是他们杀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怕就怕她不死,闹出别的风浪来,咱们可就被动了!”
越泽的脸色如同六月的天气,一会一变,表情十分精彩。越宗年到底是积年的老狐狸,略微沉吟道:“一老一小两个拖油瓶如今就在咱们家地下室里,老的还好一些,小的那个整天哭闹。这个节骨眼可不能被人发现了!我看还是把她们送到废弃的矿区里呆上几天,等风头过了再说——这是我们现在手里唯一的筹码了,千万不能有一点闪失!”
为了便于操控自己的生意,越宗年很少回到自己市区的房子,而是一直住在矿区附近的一栋家属楼,一楼的地下室比较隔音,正好用来收拾那些不听话的黑寡妇,现在则用来囚禁陆颖的家人。
矿区的地下布满了大小的隧道坑洞,不少区域的地面,已经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下沉,楼房开裂,所以常驻居民很少,只有贫穷的矿工和小生意人住在这里,人流复杂,越宗年的考虑不可谓不周密。
计议已定,越宗年找来几个忠心耿耿的兄弟,把陆颖的家人从地下室里拉出来,强行塞进了一辆面包车里,越泽亲自压阵,车子开出了居民区,驶向一座荒废已久的私人煤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