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涛本来已经把凌阳看做是自己的大半个女婿,这会儿见凌阳突然带着另一个女人回来,立刻对凌阳的形象大为改观,听到凌阳大言不惭的想要吞并自己的家产,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房子是送给婉儿的,要过户也是过成婉儿的名字,门主您就不要痴心妄想了。相声里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您该干嘛干嘛去吧!”
说话间,四人已经进入到餐厅里。餐厅的佣人们早已准备好饭菜,这会儿稍微加热一下,菜品流水般端上了圆桌,水陆兽禽,山珍海物品,干鲜果品,凉拼蜜饯,应有尽有。但是糕点就有六七款,泰国香米散发出浓浓的香气,看上去晶莹剔透,香软棉弹,很能够勾起人的食欲。
凌阳坐了一天的车,在山路上颠簸得胃口不佳,只是在车上,就着清水吃了半个干硬的压缩饼干。见到如此精致可口的食物,食欲大开,头也不抬地猛吃一阵。楚婉仪肚子也空,吃东西却不像凌阳那样风卷残云,虽然吃得很快,看起来依旧充满了美态,一点也不像凌阳看起来一样穷凶极恶,就像几辈子没吃过饭的恶鬼一样。
罗图只吃了一点东西,便放下筷子,似乎有什么话要对凌阳说,却一直欲言又止,眼神不断瞟向对面的姚海涛。
姚海涛心知凌阳身负双重身份,除了要门的门主一位,还肩扛着华国某个秘密组织交代的特殊任务。等到凌阳吃得差不多了,姚海涛才笑着起身:“婉儿在外面吃了这么多天苦,等会儿好好洗个澡,再睡上一觉。正好老头子的两个女儿回去华国见世面,承思和承念的房间也都空了出来,干净得很,老朽这就派人去收拾收拾。”
姚海涛走后,罗图关上餐厅的门,看见凌阳刚从大堆的食物里抬起头来,嘴角沾着油腻,手里还抄着一只罐闷鸽子,意犹未尽的撕下一大条子肉:“罗队你怎么不吃?我看你整天山珍海味的,一定是把嘴巴养得刁了。要是把你放进深山老林的小村庄里过上半个月,你才会知道我和婉儿吃了多少辛苦。”
罗图哂笑道:“以前我当兵的时候,整年潜伏在越西的樱粟种植区,或是越西内乱战场上的硝烟后方,放眼望去,全都是一眼看不到边的热带雨林。树林里的蜥蜴和蟒蛇之类的东西,我可是没少生吃,也没像你这样,经历了一点点的磨难,就哭爹喊娘的大吐苦水。”
凌阳很少听罗图提起以前执行任务的故事,兴致勃勃道:“那是那是,我和婉儿的这点小经历,在罗队您的面前,根本不够看。您老人家是战火硝烟里捡回一条名的老兵,社会主义的安稳日子,全都是你们打下来的。正好现在闲着没事,罗队您不妨给我们上一堂爱国主义教育课,让我们也受点大无畏英雄牺牲精神的感染,才好奋发向上,自强不息。来,婉儿,咱们俩给罗队呱唧呱唧……”
罗图笑道:“自打跟你搭伙作伴以后,我觉得前几十年说过的所有话,也没有今年一年加起来多,你可真够话痨的。废话少提,你和婉儿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里,江界市,甚至于整个南朝的形式,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你想不想及时了解一下?”
凌阳初回江界,本想好好休息两天,再滚进秦璐交待下来的任务泥潭中,故意装疯卖傻,扯着嗓子道:“什么?罗队你说什么?我在南浦市和人打架,被人家打聋了耳朵,暂时什么都听不见!你大点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