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彻底被唐蝶的举动惊呆了。
任由凌阳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唐蝶有此一着。眼见唐蝶已经露出里面贴身穿着的白色吊带背心,凌阳赶紧闭上眼睛:“前辈,您千万不要乱来。”
裴前一直在门缝里偷听母亲和凌阳的对话,也是暗暗心惊。同时把两个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这会儿见母亲要玩儿真的,立刻连滚带爬的冲了出来,哭丧着脸嚎啕道:“亲妈啊,你可不能胡作非为啊!我暂时还没有换爹的打算啊,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啊……”
凌阳也跟着苦劝道:“阿姨您千万不要这么猴急,我并不是想一个人进去,还有一个手段高强的同伴没来呢。等他来了,我们俩一起侮辱你的身体,免得我一个人形单影只,跟本忙活不过来……”
唐蝶大发雌威,一只脚重重踏在茶几上,摆出一副山大王的狂放架势:“来就来,谁怕谁!老娘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世面没见过,不就是两个男人一起来吗?快点打电话,老娘已经等不及开荤了!”
第二天一早,唐蝶便兴冲冲的闯进典狱长的办公室,拉过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二话不说便嚎啕大哭起来。
典狱长是一个面色阴冷的中年胖子,见到唐蝶以后,却立即换上一副假模假样的讨好小脸,没想到迎来的是唐蝶甩飞的大鼻涕,全都抹在典狱长熨烫得板板正正的制服上。
“唐指导,唐大小姐,唐姑奶奶,您先别哭了成吗?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典狱长拿唐蝶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自己以后的前途还攥在人家手里,只好接连换了三个称呼,低声下气的递给唐蝶一方手帕:“最近工作不太顺心?听到什么闲言闲语了?还是有人欺负你?”
唐蝶听到“有人欺负”四个字的时候,哭得更是稀里哗啦,一发而不可收拾。
典狱长重重一拍桌子,瞪起眼睛道:“谁特酿的敢欺负老子的亲妹妹,老子非活撕了他不可!说,到底是谁,老哥这就码齐一帮子拼命囚徒,给你报仇雪恨去!”
南朝的监狱管理十分混乱,经常有狱警或是监狱里的公职人员,悄悄带着囚徒出去做私活儿,或是寻人的麻烦。所以监狱的势力,俨然成为出了军警两界,在地方独树一帜的一颗顽固毒瘤。
唐蝶哭了半天,终于抽噎道:“我老公前些天去平壤出差,说是要和平壤钟家谈一笔大生意,不得不亲自前去。儿子又年轻好动,没日没夜外外面胡混。只留下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家,独守空房……”
典狱长听得浑身一哆嗦,心想你平时在监狱里往死里揍重刑犯的时候,拳脚比我都重,这会儿又扮起娇弱来了,你这不是撒谎不眨眼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