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弓没有回头箭,凌阳和罗图杀了人,就等于切断了自己的后路。今天夜里,必须要把朴家的女眷带走。否则以监狱的里充足的警力,和恐怖数量的枪支,凌阳和罗图单独逃出去,倒是问题不大。如果带着四个拖油瓶强行突围,难度堪比登天。
凌阳见到机械室里接连出现了两名哨兵,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夜间换班的四名哨兵,除了在外面执勤的一位,剩下三人始终在机械室里休息,顺便担负起看管俘虏的职责。
能够接触到监狱最顶层的秘密,看来这些哨兵也是根正苗红的家伙,才能被典狱长放心的委以重任。
接连解决掉三个哨兵,机械室里应该只剩下一人。凌阳生怕外面听到机械室里的动静,已经把铁门重新关好,同罗图汇合后,二人细步慢移,弯腰钻过密集的齿轮空隙,轻手轻脚朝后面绕去。
齿轮和发条等机械,连通前面钟表的时针,有两道粗细不一的铸铁轴承之类的东西,相互间只有一巴掌的宽度。在机械的带动下缓缓转动,可以操控时针和分针的移动。
两只轴承的对面墙角里,墙上深深钉进了一排磨得增量的金属圆扣,四条铁链的另一端,分别拴在四个女人的脖颈上。
包括朴贞熙在内,朴家的四名女眷衣衫褴褛,胡乱套着薄薄的斑马状条纹狱服,脸上糊满了泥污,眼睛也黯淡得没有任何神采。就连人类能够表达的最基本感情,诸如喜怒哀乐,在四女死鱼般的眼睛里,没有得到一点体现,只有一片绝望认命的死灰色。
四个女人被狗一样拴着,拥挤在一个墙角里互相取暖,脚下随意扔着压缩饼干的包装袋,一只大木盆里,装满了橙黄色的脏水。仅剩下的一个哨兵,正拉开裤链,得意洋洋的吹着口哨,往四女平时饮水用的木盆里撒尿。
即使机械室里机器运转声很大,甚至达到震耳欲聋的地步,凌阳还是能够听到哨兵狂放的银笑声:“麻了个球的,放着这样四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儿,典狱长硬是不让老子碰上一个手指头!不过你们也不用得意,因为你们的好日子很快就要过到头了!”
哨兵放完水,将剩余的几滴尿液,使坏地甩滴到四女身上:“典狱长昨儿已经下了命令,如果下周再没有人为你们求情,你们就得被送进凶神恶鬼最多的四监里,受尽棱辱折磨而死。在这之前,老子可得好好享受你们几个一番!瞧瞧你们一个个细皮嫩肉的样子,相互间还是姐妹母女,老子可算是享了大福了!”
哨兵越说越得意,把自己的小兄弟狠狠上下甩动片刻,才意犹未尽地塞回裤子里。用脚尖将木盆朝四女身前踢了踢:“喝呀!你们刚才不是还鬼哭狼嚎说口渴得受不了吗?怎么不喝了?用不用老子亲自动手给你们灌下去?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