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指着外厢的空地上叫那小二让人放下被子和两人。楚骁还在说着要喝酒,而另一个人则是眉头紧皱,形成一个大大的‘川’字。
遣散小二等人,白夜秋掀开内厢的帘子,小攸仍八爪鱼状卧在床上,她没有叫醒小攸,因为她知道这只猪头现在肯定叫不醒,本来还想沐浴一下,但这还有两个活生生的大男人,虽然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稍稍洗漱完毕,未熄灯爬上床睡觉了,不熄灯已是她的习惯了,她怕黑,特别的怕。
窗外的烟火还在继续绽放,庆典上的人还是有说有笑的。
缓缓睁开眼,许是醉酒的关系,眼前模糊不清,闭眼再睁开,视线渐渐清晰。第一眼看到了房梁,有些许疑惑,头有些疼,晃了晃脑子,昨夜之事慢慢浮现,自己竟喝醉了酒,欲起身,才发现身上搭着一只手,顺着手看去,离自己不足两尺之处竟有一人?!惊愕中顿起身,许是起身的太激动,头中一阵晕眩。搭在他身上的手落了空,楚骁只是撇了撇嘴,继续睡去。看清此人正是昨日那人后,羽奕闪过一丝诧异,自己竟与初次见面之人一同饮酒而醉,先不去想这些,欲下“床”,才知自己根本睡在地板上,起身打量起了这间屋子。风格看似昨日喝酒的那间客栈,那为何自己与那楚骁皆睡在地上。忽听屋子里时不时传来鼾声,为何还有人在?打开房门观察外部景象,一店小二刚好经过,羽奕便叫住他询问,才知晓昨夜他两皆喝醉了酒,而这间客栈有个规矩便是不得擅自动客官的东西,这厢房的客官替自己付了酒钱,还让自己免于睡在柴房。关上房门,楚骁仍是睡着,厢内依旧传来鼾声。
掀开门帘,但见床上躺着人,走进一步,就看到了两个男人,在内侧的一个人四脚朝天,摆着大大的“大”字,还打着呼噜,当他再看那内侧之人,便认出是那昨日给他银两的人,这鼾声便是由他传出。外侧的人单手单脚搭在内侧人的身上,羽奕不知该如何形容此二人,皆睡相全无,二人是主仆关系,却谁在一张床上,看来他二人关系很好。
知晓是何人,刚想出去,却瞥见床上的人挠了挠脸,似察觉身上有重物,之后的动作更是令他大开眼界,只见他摸了摸身上的手,拿开,用手推了推,好似推不动,又拿脚试了试,然后一脚踢开!之后摸了摸空出的床位,笑了笑呈侧身向外睡。
惊讶少许,被推至地上的童仆并未醒过来,竟是向身边摸了摸,待摸到掉落在地上的被子后说了句让羽奕再度惊讶的话——“小姐,再让我睡会。”
他刚才说……不由得望向床上之人,他因侧身不再打呼噜,此刻他才看出此人虽然身着男装,但脸清秀俊丽,他长而微翘的睫毛,挺直的鼻子下一张粉红的嘴微嘟着,转至喉间,确实没有喉结。
白夜秋只觉得冷,一个哆嗦便睡意全无,张开眼睛,咦?怎么眼前有一个人,眼花了吧?眨眼,那个人还在,待看清有一人正于房中看自己,一时间,四目相对,只一会儿,待白夜秋意识到了什么,顿时失声尖叫。
吓得地上的小攸一屁股跳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外头的楚骁也被惊醒,还没来的及搞清状况,清醒了点就循声跑到内厢,“怎么了,着火了?”
白夜秋这才惊觉自己反应过了,自己现下是男子,这人是昨日之人!“奥,我方才是以为有盗贼进入,误会了,呵呵。”心下将自己骂了一遍,切不可再大呼小叫了。
小攸见房内还有两个男子,又听到什么盗贼,心下甚是慌乱,“我……我告诉你们,休想动我家小姐!”
此话一出,楚骁略有吃惊:“白弟是女子?”白夜秋直拍脑袋,自己怎带了这么个猪脑子,才两天就露馅了,小攸看清说话人是楚骁楚公子了后知晓自己说错了话,机械的转身,“小姐,哦不,公子,我错了。”
白夜秋已是无语,故意阴着脸:“你!蹲墙角去!今天早饭免了!”
“哦!”心不甘情不愿,暗自轻拍了自己两巴掌。白夜秋见已暴露便大大方方向他们说:“我确实是女子,只因女子行走江湖不便,故而乔庄一番,二位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