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孽种,母亲,他是您的孙儿!”
“你住口!”大族长突然垂着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女儿,语重心长道:“小雪,你可知晓,你们不同族,又如何能产下胎儿,这腹中不是你的孩儿,而是你的催命符!
听母亲的话,将它打了,往后不要再与那凤鸟往来,母亲会再与你另寻一门亲事。”
幽怀被赶出了灵山,勒令不得再靠近灵山半步。
他只得化成凤鸟,寰寰飞于灵山之顶。
只那小小的四方小院,再没有人抬头望着他。
后来,他得知,他心爱的姑娘另嫁了他人,他们的孩子也没了。
他怒极,便要不顾一切冲上灵山,可灵山上之人却拦的他严严实实的,他也顾不得许多,五指化成尖锐的利爪,将拦他的人撕成了碎片,杀的眼中猩红一片,露出了兽的一面。
他杀进了大族长的帐中,让他们把人交出来,他好歹要亲口问一问她,问她这些年的相伴,为何只在一夕间毫无预兆的支离破碎。
大族长见到手上沾满血的幽怀,非但没有畏惧之心,反而怒视着他,那眼神仿佛是恨他入骨。
幽怀恼火,明明是他们将她心爱的姑娘夺走,反倒他成了罪人。
大族长却说,“你这一生,都别想再见到她。”
他怒极,指尖锋利的爪子闪着森森的寒光。
大族长不怕,被他一路杀上来的其他族人却是害怕。
不多时,便有人拿着一副牌位,“大族长,人既已逝,又何苦让凤族遭难,他们好歹夫妻一场,且将这牌位还与他罢。”
幽怀乍一听人既已逝,又见得牌位之上,“凤氏凤谭雪”格外的刺眼,他不相信,一定是他们将小雪藏了起来,质问他们。
才道原来是自从大族长将谭雪关押起来后,谭雪没有反抗,任由着大族长给她再选一门亲事,但若是提到打了孩子,谭雪却是一拖再拖。
后来就直言道要想打了孩子就先成婚。
无奈,大族长只好将婚期拉进。
谭雪却早有预谋,想趁着大婚之日,鱼龙混杂,偷偷溜出山去。
然而,大族长早就在各个山关做了严密的把守。
谭雪无疑是失败了,被摁着硬是行了礼。
画面转到了新房中,女子抚着微微隆起的肚皮,脸上是焦急的神色,她拉开窗,窗外站着人,拉开门,门外则是站着更多的人,不远处隐隐有喧闹声传来。
新郎官来了。
她猛然将门关紧,用门栓拴住,背靠着门,手下意识的搭在肚子上。
无措的像一个小孩。
门外拍门声响起,夹杂着儿时玩伴的喊叫声,可此时她觉得那声音是那般的可怕。
她抵在门上,浑身都在颤抖。
门外的拍门声越发急促,已有再不开门便强行进入之势。
谭雪认命般的闭紧眼,抚在肚子上,含着泪轻声呢喃道:“孩子,娘亲与你父亲是爱你的。
就算所有人都不愿你出世,就算你出世会给娘亲带来不幸,娘亲也是愿意的。
只是,你我终究没有母子情分,只盼你来世投户好人家。”
末了,一头撞在梁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