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两人还在劝慰纾解,渺渺已经看到了外面那个跳跃的黑影,这次手上拎着一个紫色罗衫妇人,还在不停的挣扎。
两个呼吸间,那黑影已经带着人跳了进来,直接将人扔在地上转身出去。
蓝衫妇人冲美妇人点点头,也退了出去。地上那紫色罗衫的女人终于从刚刚飞速移动的头晕中醒过神来,一抬眼看到美妇人刚准备嘲讽,却瞥见地上那两个妇人,惊骇地瞪圆了眼,不敢吭声。
美妇人从卧榻上起身,莲步款款地走到紫罗衫妇人面前,轻抬她的下巴,将她嘴中的绢帕扯出,轻笑:“怎么,四夫人不认识这两人?”
四夫人表情变了几变,才讽声:“怎么,二夫人不装那贤良大度的好人了?”
“嗤”楚夫人坐回卧榻发出一声嘲笑,“可怜那些个没长眼的还总以为你唤我二夫人是为了大夫人的面子,你我心里都清楚,你不过是嫉妒我能成为楚临淮的夫人,甚至还执掌了这镇国公府的内院大权罢了。”
楚夫人低头看着渺渺前几日帮她染的黛红指甲,慢条斯理地打击四夫人。
四夫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想着反正也被发现了,晾她夏清婉也不敢在这打杀了自己,索性破罐破摔,冷笑回应:“你不就仗着有个好出身?若我跟你地位相等,这国公府夫人的位置鄢有你的份?”
“哈哈哈哈哈哈”夏清婉大笑出声,乐不可支地看着四夫人,“陈敏敏啊陈敏敏,亏我一直拿你当聪明人,不曾想倒是我高看你了。”
“你嫉妒我执掌这偌大公府内院,可曾知道这外院也是我在打理?”
陈敏敏脸色终于难看了起来,抿着嘴一言不发。
“让我猜猜,你一直记恨于东平候府将你作为弃子扔进这镇国公府,这里可是曾让你难堪的地方啊,日日生活在此,看着曾经与自己只有一臂之差的位置上坐着别的女人谈笑风生,你便想,凭什么这个女人压你一头。可是陈敏敏,你与临淮议亲时你的地位可不比我差,宠妃的堂侄女,陈韵如手把手教出来的好孩子,不也一样没能如愿吗?”
陈敏敏愤恨的看着夏清婉,她最不愿别人提起的伤疤,如今被血淋淋的揭开。
“再让我猜猜,这地位有了,那为何亲事也是不成?当年临淮他大哥还健在,世子之位也没有临淮什么事,按理说老夫人与陈韵如强强联手怎么着也能把你塞进这国公府了啊?既不是老夫人的问题,那就是老国公爷不肯了,他定是看出你与那陈韵如行事风格一般,不肯让临淮遭你毒手,我说的对不对?”
听着夏清婉三言两语就将当年的事情说的七七八八,陈敏敏再也忍不住地大喝:“闭嘴!”
“哼,刚还夸你聪明,这会人又不清醒了?现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还能命令我不成?你不会是想着我不敢在这里对你动手吧?”夏清婉怜悯地看着陈敏敏,那神情仿佛在说这傻子死到临头了还在挣扎?
“刚带你过来的是鹰卫,国公爷临走前留给我的人手,我若是想悄无声息地把你弄死在这里,好像也挺简单的。”陈敏敏听到这里才开始恐惧,她竟然真的想杀了自己。
“你若是堂堂正正的跟我拼杀一场,我还会敬你是个对手最后留你一条狗命。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对渺渺下毒手。”夏清婉咬牙切齿地瞪着陈敏敏。
“哈,你也会这般痛心吗?你杀了我又如何,你那宝贝闺女一样回不来了。”陈敏敏嘲讽道。
“对啊,杀了你我的渺渺也回不来了,所以我不能让你死的这么容易,我要把你最在乎的东西一一毁去,让你在生不如死中了残余生。”
夏清婉妩媚的冲她笑着,“本来我是想杀了你好去陪我的渺渺上路,可是你说的有道理,我先杀了你两个儿子让他们先行一步去陪渺渺。你至今忘不了东平候府是因为你娘亲吧,你说若是因为你东平候府败落了,那府中人会如何对待你娘亲?”
夏清婉美得像朵罂粟花,陈敏敏却浑身颤抖,闷声道:“求你,与她们无关,你要报仇冲着我来。”
夏清婉笑笑没理她,唤了鹰甲进来,“把她胳膊腿都卸了,别让她死了,这后面还有好戏等着她呢”鹰甲利落的按吩咐办事。
渺渺在这边叹为观止,这楚夫人夏清婉真真是厉害极了,三言两语击溃那四夫人心房,所谓杀人诛心不过如此了。